“册封皇后的事是父皇叫吴才问过你的，我今天先不追究。”咏升愣了一会儿，定下神来“可你私天牢，和恭无悔密谈，这事证据确凿。咏善，你不认罪吗？”

宣鸿音先向咏升施礼多谢，才转过，仔细打量了站在下面的咏善一，缓缓：“咏善殿下，依吴才转述，你说到天牢去见恭无悔，是为了教导他改过自新，日后不要再鲁莽行事？”

啪！惊堂木重重一拍。

咏善却依然沉默。

咏升只能悻悻放下惊堂木“好，你问。”

俊脸上波澜不兴，让人猜不透。

咏善沉默。

咏善一记神顷刻扫来，视线森冷寒，冻得咏临打了一个哆嗦，愣了一下，把下面的话吞了回去。

刚要往桌上一拍。

咏升尖利地一笑“哥哥说得好轻松。吴才禀报，你曾经说过自己手里有恭无悔的亲笔书信，后来又说自己没有，尔反尔，这是怎么回事？要不是心虚，怎会如此？”

咏升却正中下怀，不得咏善不合作，嘿嘿冷笑“咏善，你这是恶意拒答了？别怪我不提醒你，现在我是奉旨审案，有权对你用刑。”

“殿下奉旨审案，当然可以旨意行事，审问刑讯，都由殿下拿主意，下官不敢预。”宣鸿音好像没瞧见他的怒气似的，木着一张瘦脸，依然用他冷古板的声音，清清楚楚地：“但下官奉旨陪审，也有提问之权。有一个和案有关的问题，下官想问一下咏善殿下。请殿下恩准。”

咏临被众人压着挣扎不开，嘴却还能用，张喊：“哥哥你别不张嘴！你说句话啊！你明明就…”

咏临急一汗，在旁边猛地一动，顿时被左右四五个负责看守他的差役压肩的压肩，扭手的扭手，得动弹不得。

咏善的冤枉只有他知。

咏升不怀好意地把问题往书信的下落方面引，明明是要他把咏棋也拖下，不然就要他认心虚作假，伪报书信的罪名。

居然又是那个不知死活的宣鸿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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咏升又问了一句，没有回应，再也没有耐“咏善，这是审案，不是在你的太殿闲话家常。你要是拒不答话，我就要动刑了！”

“只是为了这个？还有别的原因吗？”宣鸿音有条不紊地：“你是太，皇上不适，要你代批奏章，连着朝廷内诸多事情，万务缠，你一日能有多少空闲？就为了训导一个不熟络的御史，你会不惜抛开要务，亲自到天牢和他谈心？我第一个不信。其中必有隐情。殿下，你有什么冤屈尽说，只要是实话，我会代殿下向皇上直接禀告。”

咏升坐在案桌后，倏

“我已经说过了，”咏善不不慢地答：“我确实曾经到天牢找恭无悔谈话，此事得鲁莽，如果要问我不谨慎的罪，我认。但恭无悔不是我杀的，毒药也不是我给的，要问这个，我答不了你。”

言多必失，不如缄默。

咏善让咏临闭了嘴，目光由寒变为平静，缓缓移回脚前的地面。

两条都是能让人粉碎骨的死路，这节骨上不他什么回答，负责主审而且有权力向炎帝回报的咏升都能添油加醋让事情恶化。

咏升见他不说话，顿时得意，寒着脸：“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心虚作假，还是确实有信，却找不到了？如果找不到，信到哪去了？被人偷了？你只说来，若是证被偷，我们一定严查到底。”

咏善任他恫吓，神沉凝不移，还是闭着嘴，铁铸似的一样直的站着。

咏升被他这个奉旨陪审的小小刑官员这么忽然一挫，惊堂木停在半空，拍也不是，不拍也不是，脸难看到极，咬着牙冷笑“怎么？宣大人，咏临我不能审，咏善可是我奉旨审问的人，难他我也不能碰？”

“是。”

侧冷不防地有人踱一步“殿下请慢。”

“好！”咏升一声狞笑，拿起手上的惊堂木，骤喝一声“来啊！把咏善捆

他也是奉旨的，又是炎帝指定的陪审，连咏升都不能阻挠他发问。

书信的事，他是亲看着咏棋承认偷走后烧掉的。

咏善心如止，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