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睡下。吴总脚步轻,别惊醒了。”
“放心,自然会小心的。”
房中整洁雅致,燃着淡淡的安息香,刚才咏棋时沾了药血的床单早换过全新的,地砖得一尘不染。
吴才跟着清怡来到床边,低一看,心里便一。
怪不得丽妃容无颜,想不到咏棋病成这样。
气息虚弱,白无。
人在厚被里,虽然看不见,脸和脖却瘦得能见骨,这一消瘦,形状极的五官更为致,像一碰就会被损伤到似的。
一只手在被外,五指蜷缩,关节发白,仿佛在睡梦中也痛苦不堪。
吴才惊诧片刻,小心地呼一气,低声:“小的斗胆说句实话,殿下的气,比前两日来看时更不好了,太医们怎么说?”
丽妃叹:“太医们也拿不个好主意,咏棋这个先天就不好,他们是什么猛药也不敢下的,现在开的都是温吞方。”
清怡知吴才是代炎帝问话的,在一旁小心地:“药理我们娘娘也不懂,若要问详细脉案,可去太医院查,都有留档的。”
吴才:“那是自然要查的。皇上虽在仁里养病,心里没少惦记殿下,每隔三两天就命太医院把殿下的脉案送过去,亲自看过了才放心。”
沉了一会儿,看着床上毫无声息的咏棋,又问:“近几次来,没见殿下开过,常这样终日睡着吗?”
丽妃和清怡心里都轻轻一震,迅速换个。
清怡:“都是这样昏昏沉沉的,偶尔醒过来,饮就躺下了。”
“哦。”
他们低声谈,声音并不大。
咏棋却仿佛听到动静似的,冷不防地,在被外的五指曲了曲,虚弱地轻轻挠着。
清怡不作声地往床边移了半步,挡住吴才视线,若无其事地假装弯腰帮咏棋掖被,把他的手放回被里。
偏偏吴才尖,早就瞥见那一动静,奇:“殿下醒了吗?”
“没有,大概是梦见了什么吧?”
吴才仔细去看咏棋脸,白中带青,双目闭,密的睫却颤个不停,好像在极可怕的噩梦中竭力挣扎着。
“殿下?殿下?”吴才不由唤了两声,低声:“殿下,小的奉旨,看您来了。”
咏棋长长的睫颤得更厉害,抖得连人的心都随着它一起颤栗。
吴才耐心等了好一会儿,咏棋却终究没能睁开睛。
丽妃心提到嗓,知药效起了,暗中松了一气,忙:“吴总辛苦了,请到侧厅喝杯茶,这里就让咏棋歇着吧,清怡你留下来好好伺候殿下。”
吴才恭谨:“不敢叨扰娘娘,小的还要回去覆旨。”
丽妃不得他快走,把他送咏棋的卧房。
脚刚迈房门,外面忽然一阵昂的通传声传来“皇上驾到!”
丽妃心神大震,转去看吴才。吴才也是一脸惊愕,显然并不知情。
何九年小跑着赶来,气吁吁:“圣驾到了,娘娘快请迎驾!”
顿时把众人惊醒过来。这时候也来不及查究怎么来得这么怏,连换正装的功夫都没有,清怡给丽妃匆匆整了整衣裳发鬓,赶扶着丽妃往外走。
一行人急急忙忙到了太殿前,炎帝已经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