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孪生弟弟,这辈都会和你同心同德,等历练多了沉着一了,让他兵权,会是你一条臂膀。”
炎帝说完,又一咳嗽,几乎把心肺都要咳来一样,咏善赶上前为他抚了好一会儿背,炎帝才勉止住,扯风箱似的着气,艰难地问:“你…你心里还有什么疑虑?一并说来…”齿已经不清了。
咏善忍着悲痛,重新跪下低:“父皇为儿想得极周到,儿激涕零。只是…只是父皇打算如何安置母亲和丽妃?”
他不想说置,只说安置,字里行间已在乞求炎帝开恩。
炎帝拉着咏善的手,本意要在握一握,却找不到一丝力气,气促难受,:“淑妃和丽妃,朕已有旨意,这…这是命数,你不要过问…”
话说到这,声音已如飘絮般,自知大限临,神不再如往日般冷漠峻,殷切看着自己给予极大厚望的继承人,抓每一刻,努力把声音送齿“圣人不仁,但却滋养万,有功而不居功。咏善,当好皇帝,你要护天下人,但未必天下人都明白你的苦心。永远是,求你的多,惧你的多,嫉你的多,你的少。朕已试过咏棋,他仁儒柔弱,为了你却一刚,对你是诚心之,这是天赐你的。朕…不是无情之人,不…不夺我儿这份天赐之…你们…你们好自为之…”忽地遏然而止,前光芒散尽。
一代刚圣主,就此长逝。
咏善愣了片刻,才明白父皇已去,握着父亲再没有一动静的手,嚎啕大哭。
陈太医上前了炎帝脉搏,老泪连串落下,打个手势把门边脸早就煞白的吴才召过来,哽咽:“去…去外面告诉王太傅,还有吴见增将军,皇上已经…已经龙驭上宾,请他们立即遵请先皇遗旨…”
吴才抹着泪应了,转去。
不一会儿,不知外面哪个嫔妃先起了,哇地一声,接着人人放声,消息瞬间传开,不但前殿,连仁外众臣也跪地痛哭。
哀哭声划破天际,充满了整座皇。
炎帝既去,咏善就是真正的天下之主,国家大事千万绪,这时候绝不能一味哀泣。陈太医是炎帝的心腹太医,早就知炎帝的病情,有了心里准备,哭了片刻,已经冷静下来,召来两个内侍,要他们把咏善从地上扶起来,款款劝:“殿下,现在不是哭的时候,请到外面听皇上遗旨。”
咏善被两个内侍扶去,外殿里哭声早已震耳聋.
咏临前几天还在内惩院发牢,一会儿说父皇是不是老了?一会儿说父皇是不是病胡涂了?没想到刚从内惩院放来,连父皇一面都没见上,就听见王太傅老泪纵横地宣告皇上龙驭上宾,顿时如晴天霹雳,脑轰一下炸懵了。
浑浑噩噩,本就像作梦一样。
等嫔妃们哭起来,咏临才醒悟到竟是真的,和咏棋咏升一样伏在地上,嚎啕大哭。
正哭得不可开,新调的宿卫大将军吴见增带着两名侍卫走到殿内,到了众嫔妃最前面的一排,朝跪着的淑妃和丽妃躬行了一礼“两位娘娘,东西已经备好了。”一挥手,跟着他来的内侍走前一步,双手捧着一个方盘,上面放着两个小酒杯,两个杯都装得大半满,却不是寻常酒,掺着可怕的绿莹泽。
妃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