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
“拿上钱,!”陶秋安厉声说。
江湖是最虚伪的地方,江湖中人更加虚伪,常常把义气挂在嘴边,其实利字当。只不过有些江湖人的信义廉价,有些人的信义比较昂贵,价码都取决于名气和地位——这也是刀疤黄教他的第一个理:只有傻才相信江湖义气。
所以当这些人一窝蜂的涌上去捡钱,陶秋安冷只是看着。
这三年来,他已经见识过太多人的丑陋,换句话说,就是麻木不仁了。
他仍然分得清是非对错,只是不再追求问心无愧,杀了那么多人,他早就没有天真的资格!
刀疤黄这个跟栽大了,不但失去一只手,肋骨也被打断,连牙齿都掉了两颗,但是能保住一条命,所以对于自己的伤势他倒是很看得开。
从重症监护室转到了普通病房,他甚至有心情开起玩笑来:“我真是白养了那婊/五年,把我卖了也要卖个好价钱嘛,结果反倒把自己的命赔去了,唉,果然是婊/无义…”
围绕在病床边的手下都纷纷附和,有人嘲笑那女人活该,有人指责她杨。
陶秋安坐在人群外围,一边削苹果一边说:“老大,你掉牙就别说话了,漏风。”
顿时,病房里鸦雀无声。
刀疤黄哈哈一笑:“你小总是那么有意思。”
陶秋安不声,专心致志地削苹果,从前他忌讳刀疤黄,现在世面见多了,觉得也不过是常人一个。他既然认了刀疤黄当老大,该讲的礼数和规矩他都会遵守,可他真的不图刀疤黄什么东西,自然也就没必要卑躬屈膝。
正当这个时候,有人推门来报告:“老大,安哥,那伙人已经截住了,钱也拿回来了。”
“我去理。”陶秋安站起来,把苹果递过去给刀疤黄:“老大,送警察还是掉?”
“掉,让他们蹲监狱本是浪费米饭。”刀疤黄靠在床,用牙签挑了一小块苹果,看了看他,皱眉:“怎么又这副打扮,整天打扮得个青剧男主角一样,想坑谁呢你?”
“不习惯,老大,我先去忙了。”陶秋安掉走。
“对了,明天你代我去开董事会吧,别给我丢人哈。”刀疤黄声说。
满屋的人都惊讶了,连陶秋安也愣了愣,但他向来不会违背刀疤黄的意愿,便说知了。
刀疤黄摆摆手,驱散了众人,琢磨起陶秋安的事情来。
喜玩玉的人,通常都相信缘分,所以他觉得陶秋安和自己格外有缘。
当初这个男孩在邮上对他说,我可以帮你任何事,你可不可以帮我变?
他当时很诧异,甚至以为这是一个,可是却鬼神神差的答应下来。
于是在接下来的两年里,陶秋安像海面一样疯狂的收和壮大,加上吃苦耐劳,格忍,成长的速度快得让人吃惊。刀疤黄边不缺人,更不缺人才,所以他更欣赏陶秋安神层面的东西,太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