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事情被揭发后的后果,王宪嫄真是恨不能一仰脖死过去,连连在心中痛骂自己犯傻,当初怎么就听了母亲的意思,真的下这样的行径。
王宪嫄拢共就听过前两个字一一虽然刘御想对她说第三个字的次数最多,但是考虑到在这个年代冲自己老娘这么说毕竟太惊世骇俗了,每次都生生忍住了一一这次一下听了这么一长串,又是惊讶又是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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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宪嫄的惊讶是有理由的,刘御是真不说话,话少又冷,尤其是面对她的时候,基本上是不开的。
三个人站成一堆挨得极近,他们两个哭起来神鬼不知,刘御有那么一瞬间甚至觉得天旋地转、生无可恋,他上辈被一枪打中肺垂死挣扎的时候都没觉这么憋屈难受过。
他的角轻轻往旁边一瞄,见门有一袭玄黑的袍料末端一闪而过,略一弯角,淡淡:“母亲说笑了,为人儿者,我怎么会对您心存怨恨。”
王宪嫄背靠大树好乘凉,她的煊赫母族一直以来都给了她很大的支持,王宪嫄也没有傻到直接跟娘家闹翻,尤其在自己的孩们都要被送到建康的时候就更不会了。
“是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啊一一我知你怨恨我这个母亲的,可是我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一一”王宪嫄是真伤心,她绝望地认为女儿跟她一直不亲就是她遭到的报应“当时我要是不这么,谁都没有好日过,我是真的没有办法啊一一”
刘御很郁闷,一左一右俩声音哭得跟唱歌似的还带着升降调,心我给了你这么大的惊喜,你竟然这么残忍地折磨我。
王宪嫄跟被人掐了脖似的没了声,她太惊讶了,哭都顾不得了,以至于没有注意到那个似乎是无意中被提及的“儿”
这么大的事情她又不能跟刘骏说,不然武陵王第一个不放过她,王宪嫄着老参片半天才幽幽转醒,咬牙切齿给自己在建康的母亲宋武帝第二女吴兴长公主写了一封密信。
她语调婉转、言辞恳切地把如今的困境一说,吴兴长公主是知当初女儿偷龙转凤的事情的,理当一看就明白她的顾虑。
当女孩儿养,这是何等的天下之大稽,事情要不是王宪嫄自己的,在旁的地方听到她也难以相信。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刘御不耐烦的挣脱开王宪嫄死死揪着他的胳膊,一溜烟想往外跑,无奈人小也短,被王宪嫄一把抓住又抱怀里哭。
刘业今年才两岁,他似乎不太聪明,学说话学走路都比正常孩要完很多,而且因为王宪嫄刚怀上他的时候因为刘荣的死日夜啼哭,也不好,经常生病。
女人为母则,建康是王家的大本营,有他们看顾着,刘御刘业的安危也算是能够得到更大的保障。
刘御这么多年基本上就说过三个字,应“嗯”表示赞同,应“不”表示反对,说“”是嫌弃别人絮絮叨叨吵着他了。
刘御面无表情在旁边站着,如果说世界上有什么比听女人哭让他更烦的事情,那除了听一群女人哭,就只有听女人在自己耳朵旁边哭,他让自己名义上的母亲嚎得太一一的。
“玉儿,你能这么懂事真是太让为娘兴了!”王宪塬瞬间转悲为喜,又瞬间转喜为喜极而泣,一开嗓继续嚎。
她兴啊,原来女儿不是个有着重度语言障碍的傻,说起话来还像模像样小大人一样,实在是意外之喜。
此时刘业勉站立在地上,被母亲的样吓了一大,他年纪还太小不懂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也被吓得哇哇大哭。
王宪嫄完这一切,才有心情把女儿儿都叫到跟前来好好看看,她哭得睛都了,上气不接下气的,一手搂一个舍不得松开。
他一个劲儿往旁边扫,没发现应该怒气冲天跑过来询问究竟是
刘御就纳闷了,这玩意又没人着你,既然当初你选择了为了荣华富贵变相抛弃第二个儿,怎么现在还在这里唧唧歪歪,得好像反倒成了我欺负你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