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困在他心中已经很长时间了,褚渊知分寸,明白自己肯定不能明着问,因此只能拐着弯:“少爷,不若我把衣服脱了给您,免得您染了病,也让公主伤心。”
褚渊辗转反侧,满心愁绪,在座踏上翻来覆去,时不时还来唉声叹气,结果把刘御给醒了,顺手从腰上扯了个玉佩就砸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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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真是如一辙的像。
饶是刘御一向界,听了这话也在心中赞叹了一句此人心思锐至极,确实是可造之材,略微勾起角:“不了,我跟他不讲究这些虚礼。”
他很快就睡了过去,褚渊却越想心越不安,这血缘关系可是很难说清楚的,表兄妹也有血缘,照样能婚;堂兄妹也有血缘,宋武帝如今跟他表叔打仗就是因为他抢了四个堂妹当妃;哪怕是亲兄妹,那也不怎么靠谱,废帝刘劭谋反的导火索可就是二皇跟海盐公主兄妹通。
刘御心你终于把话给说来了,横了他一,冷淡:“褚公不必多礼,我说了冷正好。”稍稍停顿了一下,又不知想起了什么,气势减弱,声音也压得更低了“若我真的染了风寒,也是小病,褚公无须跟玉儿提起,免得玉儿担心,我会更加不安。”
褚渊脑袋上正正挨了一下,知是自己把人给烦到了,连忙坐起来连声歉。
刘义隆的大儿刘劭半年多前就死了,刘劭的大儿也在刘骏带兵攻打建康城的时候当西瓜一样砍掉了,再算算这个少爷的年龄,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刘骏的长。
不过这么一想,褚渊其实放下了自己满心的担忧,他是个聪明人,能够从这位少爷寥寥数语中提取不少有用的信息,觉得看这情况,这俩人八成是有些血缘关系的。
哪怕是母,褚渊离开笼山之前,还恍惚听说如今的宋武帝跟路太后竟然牵扯在一起了,天天在太后殿里胡闹八闹。
这么一琢磨,褚渊一丁的睡意都没有了,死死攥着那块玉佩,睁着睛一直到了天亮。
褚渊睡不着觉,不自觉就着那块玉佩把玩了一下,这么一摸就摸问题了,上面刻着一个“刘”字,两边还有着盘龙刻。
的是皇帝自己,四条的是太,那三条的就是皇帝正统皇的证明,刘字下面还有一个大写的“一”字,那就代表是皇长。
褚渊打着哆嗦重新摸索了一遍上面的雕,如果他不是连五以内的数字都算不清楚的傻,那这条龙就是三条的。
——明明世人皆知皇长是刘业——不不不,刘骏先前还有一个儿,那就是本来应该在三岁虚岁就死掉了的刘荣!褚渊记得自己第一次跟刘御相见,契机还是因为参加刘荣的丧礼。
冷风拂下,褚渊生生吓了一的冷汗,这是刘氏正统皇族才有的证明份的玉佩,跟皇帝血缘差了的都没资格获得,而且只传给儿不传给女儿。
褚渊被他一一个“玉儿”搞得略有些烦躁,却没有表现来,他反应速来锐,从对方一句话中觉察到了蹊跷之,疑惑:“我们明日就可抵达笼山,难少爷您不同公主相见么?”
褚渊手中着一块玉佩,本来还想要把玉佩双手还给他,但是还没手,就听到刘御的呼声已经变得悠远绵长了,知他睡着了,自然不好打扰,只能暂时把玉佩收到袖里妥善保。
若是两人见面,那刚刚这位少爷也不用拐弯抹角让他不要把风寒不风寒的事情告诉山公主了。
刘宋王朝的皇室似乎代代都有玩血缘至亲的癖好和传统,褚渊把一个个所谓的亲属关系在心中过了一遍,竟然发现都能在刘家找到先例。
刘御低声不知说了一句什么,挥挥手让他闭嘴,自己翻个继续睡。
大哥,这不是虚礼的问题,你过去说一声好歹也让人家放心。褚渊差一泪满面,这俩人是该熟到什么程度,这位少爷竟然能说这话来。
经过了中间的曲,刘御也没怎么放在心上,把鱼饵投中后,见褚渊似乎心有所悟,便还算满意,觉得这一番话没有白费,缩回榻上伸伸懒腰继续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