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确实是十分重大的失职行为,要不是刘御把事情理得很好,自己现在就要跟何戢一块在黄泉路上伴了,杀何戢是为了保密,杀自己是为了愤。
对于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李萍受到的惊吓不比何戢少,她的脖边也架了一柄无形的尖刀。
李萍看了他一,低声:“殿下自然不是只挨打不还手的人,先前只是因为不想同妇孺之辈较量,如今有了何公和褚公的帮助,自然是如虎添翼。”
李萍心如明镜,二话不说跪了下去,就地扣:“二猫失职,竟然让何公冲撞了殿下,险些酿成大错,二猫罪该万死,还请殿下责罚!”
,还请你禀告殿下,下官绝对会为殿下保守这个秘密。”
李萍这番话是在为早上刘御跟褚渊见面的事情作解释,免得何戢心中还有疙瘩。
刘御懒洋洋挥了挥手,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从榻上起伸了个懒腰:“去外面跪着去,别在这里碍。”
——都他妈怪那个居心叵测的殷淑妃,蹿撵着皇帝把人嫁给他。何戢愤愤想了想,在心中沉痛地叹了一气。
何戢稍稍一想就明白了过来,一脸凝重:“此事非同小可,不可轻视,我自当保密,便是父亲、母亲也不会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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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萍俯恭恭敬敬:“二猫谨遵殿下教诲。”
何戢心中很明白,知了这件事情,自己的命就在刘御的手中了,人家坏了事儿自己肯定死,人家成了事儿也不一定会放过自己——哪个男人恐怕都受不了嫁给另外一个男人这样的折辱——如果自己的父亲母亲也知了,那二老的生命安全也就不能得到保证了。
刘御没喊停,她就一直磕,磕得额的血绽开了,也仍然一脸愧疚继续把脑袋往地上撞。
李萍又拨了几句,让他好自己的嘴,客客气气把人送走了,转回来去了里屋:“殿下,事情已经办妥了。”
李萍因:“念公恩德,也请您谅殿下日前的冷落。”
刘御权当屋里没有这个人,也不搭理他,低给自己倒了一杯白,慢慢喝着。睡前一杯煮沸后冷却的白开,也是他的一条养生之。
这是说的刘御嫁过来之后不仅没有正看何戢,还没有到过何夫人那里说过话过儿媳妇的职责。
何戢一听,原来褚渊跟自己同是天涯沦落人,大有同病相怜之,拱手表白忠心:“承蒙殿下重,我定肝胆涂地以报殿下。”
他是隐隐约约听到过不少传闻的,据说当今皇上一直妄图废掉如今的太刘业,改立殷淑妃的儿为太,看来皇后一脉和殷淑妃一脉斗争已经很激烈了。
公主嫁过来就算是半个自己人了,可是皇则不一样,就算刘御不是真真正正的嫡皇长,而是个最为寻常的皇,他的礼也不是何夫人受得起的。
何戢能够闯屋来,确实跟她那时候发愣反应慢有关系,虽然最终没有对刘御的利益造成损失,但也不是好耍的,这条秘密漏了去,万一何戢不牢靠,那可就完了。
刘御轻哼了一声,也没再搭理她,趴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他不怕死,可是得为自己爹娘考虑,何戢当即:“既是如此,不知殿下打算如何同殷淑妃较量?”
李萍看着他摆一副言又止的模样来。
李萍血了不少,还是王狗狗看不过去了,悄悄一拉刘御衣袖,轻声细语:“殿下,二猫差事没有好,您自当加以惩罚,不过好歹也因祸得福,并没有酿成大错…”
刘御也不接话,似笑非笑看着她,询问:“还有别的话想说吗?”
以何家的地位,本来是没有资格搀和夺嫡党争的事情的,结果因为刘御嫁了来,何家这艘小木船也被卷了漩涡中央,真是倒霉透。
何戢连连摆手:“当不得,殿下不必多礼。”
这人脑转得很快,是难得的聪明人,李萍心中火速闪过这句话,何戢能够一个念转动间就明白过来这个秘密说去何家准保落不了好,能在第一时间就向刘御表明忠心,确实是才思捷,非池中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