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人情刚愎自用,自己认定的事情不别人的劝阻就一定要,可是任何事情也都需要自自己的本心,若是有人非要使小心思要着他啥啥,刘骏就会老大不乐意。
刘骏也知,楚江郡主对王宪嫄和刘业的仇恨值其实都比不上对刘御的,因为刘御牙尖嘴利,一句话能把她堵得半死,两者之间的关系极其差劲。
地拿筷夹着菜,视线不自觉往下面扫过去,停留在了“刘御”惨白的俊脸上。
看来是这段时间,楚江的心越变越大了,连朕的脸面都敢打了,怀揣着这样的心思,他便格外关注着门,等着山公主换衣服回来。
刘骏因此只不过是时不时往“刘御”脸上瞄,其余时间都是把视线转开的——这一转就转不对来了,他分明看到一个正在给“刘御”添茶的侍女面目十分熟。
——也没准,说不定是那个侍女第一次这样的坏事儿,心慌意下手腕不稳才不小心把有毒的茶泼光的。
何戢然大怒,反手给了那侍女一掌,张张嘴似乎是要痛骂,骤然想起了什么,看向上首喜怒莫测的刘骏,生生把后面的话憋住了:“公主,您没事儿吧?”
这也就罢了,别的时候不挑,还非要挑到今天,太订婚宴时亲死在了府上,貌似下手的还是太府的侍女,这得对太的名声带来多大的危害?
人的视线都是发散的,不可能盯着一个周围一切都忽视了,再者说,刘骏也不能直勾勾盯着人家不转,被人看到了还得传言皇帝跟亲娘搅和上了后,连女儿也不放过了。
刘骏挥手让他自去了。
刘骏对这个儿忌惮远大于疼,此时却也不得不赞叹一声好相貌,人长得漂亮了就是占便宜,就算如今满脸病态,看着也是赏心悦目。
楚江郡主的人怎么会突然现在太府上?皇帝心中的谋论开始浮面了,他自然不肯相信楚江派这么个人来是为了给刘业庆祝的,因此也顾不得喝酒吃菜了,冷盯着那位侍女的一举一动。
刘骏隐隐觉到这是楚江郡主在耍手段迫他抓改立太,心中就十分不舒服,自己这还在呢,你就当着我的面给我儿下毒,也忒猖狂了吧?
那名侍女连忙扶着山公主走了,何戢盯着她的背影看了看,似乎很不放心,又向皇帝告罪,要跟着去看看。
也对,太大喜的日,你一个驸对着太府上的侍女大吼大叫,也确实不妥,刘骏发话:“快带山去换净衣服过来!”
那个侍女虽然居心叵测,但是想必何戢跟着去了也不会有事儿才对——果然,过了不多时,两个人一左一右搀扶着山公主就回来了,看“刘御”上金红相间的亮丽衣裳,更加衬得其肤白如雪,柔弱无力了。
不过这也没必要啊,我儿看着都要活不了多久了,你还非要小肚地亲自下手想要死他。
山公主惊叫了一声,第一个反应就是要站起来,动作了一半却又力竭,绵绵摔了回去,显然是重病后力气不足,支撑不了自己的。
人都是喜漂亮的东西,刘骏自然也不意外,想到最多一个月这个大人就要死掉了,心中也是升起来不忍,不趁着现在多看几,后面就都看不到了,所以一个劲儿光往“刘御”脸上瞄。
这样一联想,刘骏越发笃定楚江郡主居心叵测,心中很是不喜——你看看你,一都上不了台面,我知你最近生病了,这都肯为了你,冒天下之大不韪要改立太了,你还非要在这个节骨生事儿。
刘骏不动声又皱了一下眉。
皇帝如今已经断定了楚江郡主派这么一个人来是有谋的,本来以为是想让人在“刘御”的茶里下毒,可是这样看又不像,那杯茶没有被喝,反而都贡献到了刘御的衣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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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为“刘御”添完茶,在把茶盏递过去的时候,不小心手腕一抖,的泼了“刘御”一。
刘骏皱了一下眉,略微一想,因为他这段时间亲自侍疾,经常往楚江郡主的殿跑,日长了对里面的仆从也认识得七七八八了,这个侍女他认识,分明是楚江郡主那边的一个负责洒扫的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