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幅场景，恐怕不久之后，褚公就要追随舍妹于九泉之下，”刘御摸着下啧啧赞叹了一声，说来的话不论是语调还是言辞都带了重的讽刺意味“情意重，当真是情意重，我若是父皇，真当送公一块最大的贞节牌坊。”

名节个球，自己说自己一个大老爷们有名节，刘御都觉得膈应，却也别无他法，只能暂且忍着。

褚渊并不答话，一把推开他，继续扯着脑袋往门上撞，两只手把和手心都扣得鲜血淋漓的，都翻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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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是被宵小害死的！若是不还他一个公，我总是鬼也不会瞑目！”褚渊尖声，他因为心中情绪波动过大，声音听起来更像是在尖叫。

褚渊一张脸涨得通红，了一气，死死憋住了。

褚渊再也忍不住了，腰间的佩剑，也不打开，直接往他脸上砸过去，厉声叫：“住嘴，你给我住嘴！”

褚渊一个人愣怔怔发了好一会儿呆，又看了看手中拿着的玉佩，蹲□抱着脑袋嚎啕大哭。古人都讲究矜持，不仅笑要矜持，哭要矜持，褚渊却不这些，哭得泪鼻涕都下来了，扯着嗓疯了一样地大喊大叫。

褚渊愣了愣，并不说话，看着他表情木然地发呆。

傻孩明显已经思维混了“鬼也不会”后面跟的是“放过你”“瞑目”前面跟的是“死也不会”，这两句话凑合在一块说，不不类的，也忒好笑了。

褚渊一面扯着自己的发，迫自己抬起来看着他，面目扭曲：“他是被人害死的！”

汗，前一阵发黑，同时觉到憋闷不过气来。

“好不好”这三个字是他上辈心情好时用来哄自己儿的，这次面对着褚渊说来，倒是并不觉到违和，刘御叹了一气，柔声重复：“好不好？”

这一嗓恍若在咙中血来，咆哮教主撕心裂肺地嚎叫也不过如此了，刘御也不搭话，低看自己的手指尖。

然则此时他无暇顾及这些，了手中的玉佩，撑着一气坐了起来，却一下看到了就坐在对面的刘御。

刘御估摸着差不多了，多打量了几，才丢下书籍走了过去，他是真的佩服褚渊的，三四天没吃饭了还能闹腾这么大的动静来，是真不把自己的命当命看了。

刘御伸手掏了掏耳朵，都觉自己的耳在颤动，不屑：“就凭你这幅模样，折腾到了我妹妹下葬了，还不是连他的尸都没见到？你还想找真凶？”

刘御前面还自忍耐着，后面见他嚎了三炷香了还不消停，不仅不消停，还不停把脑袋往门上撞，磕得都破了，不耐烦：“哭，你有本事哭一天，把凶手给哭死，也算帮我妹妹报仇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门的声响才渐渐弱了，只是时不时传来满痛苦的呜咽声。

刘御被他这样一瞪，反倒笑了起来：“难我说错了不成？他不仅死了，还是被人害死的。”

褚渊的表情有一瞬间变得十分凶狠，面目都是狰狞扭曲的，额上青爆，恶狠狠地瞪着他，并不答话，只是踉踉跄跄站起要走去。

刘御动了一下嘴角，觉察到他此时的暴力倾向十分明显，自己小细胳膊小细的可是打不过人家，便不再劝说，重新来到榻上躺下，拿早就准备好的棉堵住了耳朵，蜷起看兵书。

刘御压低了嗓面无表情：“死者已矣，褚公这是何苦？”

“是被楚江郡主害死的，也是被宋武帝害死的。”刘御放缓了声音，从榻上下来，用摸的手法摸了摸他的脑袋“乖，你得快振作起来，我们联手为他报仇，好不好？”

褚渊听后大惊失，嘶声：“不可能，已经下葬了？！”他被何戢打昏迷的时候还有两天的时间才到下葬的日，没想到竟然昏迷了这么长时间。

刘御坐着动也不动，任凭剑鞘砸在额上，隔着面倒也不如何疼痛，只是一脸漠然：“难我说错了不成？你自个儿要死，有本事一撞死在门上，何苦闹成这样，平白坏了我妹妹名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