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一停顿,他又特意补充:“警备力量要检查好了,不能让他接近朕十步之内。”
何戢不知要如何反应,跪倒在地,把埋了下去:“微臣不敢,还请陛下不要多想。”
成这样。
何戢很张,他从接到李萍的信后就非常非常张,这个状态持续了两天一夜,直到今天他跟刘御面对面坐着。虽然中间隔了有十米的距离,但是他仍然觉到很不自在。
什么意思,难何戢跟他的贴丫鬟得死去活来,所以打死都不想要娶其他的女人,一听自己要给他指婚,气恼之下脆就要使坏添麻烦?刘御听得一愣。
他怎么想都觉得不应该是这件事情,给何戢指婚在他看来不过是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况且刘御自觉自己当时的态度并不是很定很独裁,要是何戢不乐意指婚,大可以跟他明着说来。
这个提议倒是很有理,刘御一想也是,首肯:“嗯,你下去准备就是,这次何卿事情办得很好,主意也很妙,朕单独设宴款待他一次倒也不算过分。”
这不是心里有鬼的人不该有这样的表现,可是真心里有鬼的人,也不会把不自然表现得这么明显,何戢若是心中存了事儿,不该心理素质这样糟糕,轻易就破绽。
苏涛听完后果然松了一气,:“是,陛下,小的即刻让人去办。”
刘御吃东西的时候不喜声,偶尔撩起观察何戢,他自觉自己的动作已经得很隐蔽了,但是每次他的目光落到何戢上的时候,都发现此人会有些不自然,连银质筷碰到了碗的边缘发声响这不礼貌的小失误都频频发生。
刘御摇了摇:“不是这个,难就没有别的事情了吗?”
刘御想到这里,把筷放下,见何戢二话不说跟着自己立刻撂了筷,更加确定他在偷偷观察着自己,笑:“何卿不必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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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萍低持不语戒,倒是王狗狗灵机一动,想起来了一件事情,急忙:“陛下,您记得吗,三个月前您跟何大人说,要给他指婚呢。”
手底下的人全力去查此事,他在三天后就给刘御提供了答案:“陛下,何大人是三个月前开始派人离开平城的。”
而且每次都是他的目光一落上去,何戢的动作就立刻变得别扭了,这现象最大的解释就是何戢一直都在暗中观察着他,才能每次都在第一时间觉察到他的视线所向。
李萍觉到王狗狗说得差不多了,方才抬:“陛下,您要是觉得不可能是这一条缘由,那大可以叫何大人来试探一下,看看他是什么反应?”
“朕没有多想,朕反倒觉得多想的人是卿。”刘御危险地眯了一下睛,拿起桌上的小酒盅来把玩,一脸木然“何卿不比担心,朕尊重你的意思,已经取消了下旨赐婚的想法。”
何卿又见何卿,何戢还当他是为三天前的事情生气,在心中暗叹了一声,请罪:“是微臣考虑不周,应当事先把此事跟陛下商量再决定的,而不应该私下派人去寻觅异士。”
刘御挥手让他下去,梢看着李萍和王狗狗,问:“三个月前发生过什么重大的事情吗?”何戢突然开始办这件事儿,很可能是被啥玩意给刺激了。
王狗狗想不来了,看了看装死不说话的李萍,只能挠了挠:“跟何大人有关的恐怕也就只有这一条了。”
苏涛的办事效率一向都不是盖的,况且他也觉得何戢的态度很奇怪,其中肯定另有隐情,因此对这件事情投注了大量的力。
刘御笑不笑地“哈哈”笑了两声,装模作样叹:“何卿不必如此,朕早知卿心思,何卿也是一片诚诚之心为朕…”
他后面本来还跟了“为国”两字,结果发现自己前面的话刚说完何戢就很明显地哆嗦了一下,心中觉得不对,便收了也收了笑,冷冷:“何卿可是对朕有所不满?”
“是,陛下,二猫心中有数。”李萍恭敬回答,忍不住在心中为何戢鞠了一把辛酸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