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谈一谈。”崔一平抬起来,对安然说:“我和你没有什么好谈的。我现在没有时间。”安然有生气,说:“崔一平,你别给脸不要脸,今天咱们必须把话说清楚了,否则你别想这个门。”
崔一平啪的一声扔掉鼠标,站起来大声说:“你想什么?我告诉你安然,我早就受够你了。要玩你自己玩吧,我没工夫陪你玩。”说完,就要往外走。安然赶拦住崔一平:“不行,你不能走。你嘛去?你是不是去找她?我不准你去找她!”崔一平笑了笑说:“我就是去找她,怎么你嫉妒了?!可惜啊,刘微澜是我崔一平的女朋友!我想找就找,想抱就抱。没办法,人家就喜我这个河南人,不喜你这个北京人。你羡慕吧!但你小只能梦去吧!”
崔一平没有注意到安然的脸已经变得很难看了,他一边哈哈笑着一边推开安然向门走去。崔一平最后几句话严重刺激了安然,他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安然上追了去,嘴里喊着:“崔一平,你给我站住!”追到四楼平台时,安然拿起事先藏匿在四楼门后的菜刀朝崔一平砍去,崔一平措手不及,顿时血如注,菜刀掉在了地上,安然就用随携带的尖刀刺。这一过程持续了约十几分钟,直到在崔一平上留下了80多刀。然后﹐安然仓皇逃回了自己的宿舍。
当晚,安然就被警方带走。
北大学80多刀杀死同学,立即在京城引起大轰动。安然杀人案很快司法程序,北京市人民检察院以故意杀人罪向北京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提起公诉。
在法上,面对公诉人的询问时,安然不是摇就是,要不就从嘴里蹦字,没有一句完整的话。他只是最后挤一句“我认罪。其他的事情我不想说。”公诉人宣读了同学证言后,法官问他有什么意见,他脆地说:“污蔑!”或者说:“很恶毒!”法官问:“你与崔一平有什么矛盾?”安然回答:“我与崔之间没有过不去的,不知怎么就…”说着,他就哭了起来。
事发后最伤心的莫过于双方的父母。安然的母亲说﹐安然很喜学医﹐想当一名好医生。上北医后﹐安然看了《吴阶平传》,对母亲说:“我选择学医真是选对了。我很希望在学术上能有一番成就。”
对于崔一平的母亲而言﹐失去儿就好比天塌了下来。崔一平去世后,她一直神恍惚﹐无法持教书工作。她说:“没有不想娃的时候。晚上老梦见他笑﹐在﹐在老娘舅家活。想找娃的缺埋怨他,找不到。”
而对于安然的母亲来说﹐纵然安然有心理疾病﹐纵然他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行﹐那依然是她的儿﹐为了求得原告的谅解﹐为了法院在最后判决前能酌情考虑从而保住儿的命﹐51岁的她奔走在亲朋好友之间﹐希望能筹满原告提的40万元赔偿款。
2006年3月14日,凑足了“救命钱”的安然母亲,就民事赔偿分与崔一平的家长达成调解,安然赔偿死者崔一平父母40万元,崔家自愿撤诉。3月22日,法院对安然的刑事分作死刑缓期2年执行的一审判决,但对于崔一平的父母要求北京大学的赔偿,法院认为,北京大学不是刑事附带民事诉讼的合适被告,驳回了他们对北京大学的起诉。
至此,这起备受关注的北大学杀人案尘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