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我会拉祖母来，用祖母的大帽去压他的。”

“要是简任官不成呢？你有特任官没有？”

“现在还谈不到。辛——你别忙，听我说呀。我闹了一阵，看看那些家伙真是作不来主，我就改变方针，我要看人。好，那些家伙又该挨骂了。我骂他们：你们这班饭桶！刚才严中委——辛，你看我一下就把我的大伯封了一个‘中委’——刚才严中委给你们科长打过电话了，难科长没有代给你们？好，科长公馆的电话呢？我亲自跟他讲去。”

“电话终于没有打罢？”苏小赶嘴问。

“没有。”洁修笑了笑“可是，我这一顿骂，又把你的门也骂开了。”说着，她就在苏小脸上亲了一。

“啊，好洁修！”苏小突然起来，又抱住了洁修“真有一手！我的妹妹！”

“辛——别忙！”严小脱了苏小的拥抱，却反手去勾住了苏小的颈“你看！这是什么？”

苏小一看，这才发见严小脚边还有一个小小的包袱。她伸手就去拾。可是洁修一把抢了去，一到了床前，解开包袱的一角把东西一件一件掏来，一边掏，一边唱：“这是穿的，这是盖的，这是换洗的，这又是穿的，这是用的！”

洁修唱一声，苏小就笑一阵。突然她抢过那羊毯来，向自己前一抱，叹气：“啊哟，我的好毯，你来的真好啊！”苏小又去检看那些用的，一面检，一面问：“洁修，有没有带一面镜来呢？”

“恐怕没有。”

苏小有失望，转面对着洁修说：“修——你给我看看，我脸上有没有什么疤疤斑斑的？”

“啊哟，糟糕！”洁修故意装吃惊的样“这是怎么的？

可惜！”

苏小着急起来，拉住了洁修一叠声追问：“到底有些什么？红的呢还是紫的？——昨晚上半睡半醒的，老觉得有什么小东西在满爬，今儿早上，两边脸儿老觉得绷绷些些，哎，果然…修，到底有些什么？你怎么不作声啊？”

洁修忍住了笑，手摸着苏小的面颊，老是啧啧地说：“可惜，可惜，”却不回答。忽然又吃惊地叫：“辛——呀，脱下衣服，让我看看。”

“不用看。上没有。”苏小还是很着急。“赶快告诉我，脸上有些什么？”

“不，”洁修有忍不住要笑了“让我看看你的脯。”说着就制地要解苏小的钮扣了。苏小这时也有觉得洁修又来淘气了，挣脱了，满面生嗔：“人家着急，你开玩笑，不要你看！”

“那么，要不要我告诉你脸上是怎样的呢？”洁修终于笑来了。

“随你的便！”苏小说着就别转了脸。

看见苏小当真生气了，洁修这才说真话：“没有。辛——脸上光光的，白白的，什么都没有。”

苏小背着脸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