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1年2月

一红绳上挂着那个大大的心甜饼。只要售货员从沉默的杏仁糖旁边走开，它就会遮住她的脸。售货员在糖果摊上越往后走，她脸颊上的心甜饼就越大。画面有些吓人。如果我把这块甜饼买下来，它就不会吃掉售货员的脸，我想，然后离开。

妈妈给我许诺的是没有德地好人。这对我没有用。后来我不得不自己去了解：她的心不是我的心。

在电视上看不见饥，也看不见陌生的、长时间积雪的大城市中路人的呼。说到了心。心在理智的背后将钱从一个心室递送到另外一个心室。

一段回忆斜斜地躺在我的脑海里：在这段回忆中我是一个孩。我面前有一张桌和一个盘。桌中间有一只碗，碗里有一只。我不饿。妈妈把的各个分指给我看。她用叉叉起一块，说：“吃了，你的会壮。”又叉起翅膀说：“吃了，你的胳膊会壮。”又叉起说：“里面有脑，吃了，你会变聪明。”我对她的每句话都摇。然后她从碗里叉起心。小小的心在叉尖上的形状是尖尖的。妈妈说：“吃了你会成为好人。”我抬起目光，看着妈妈。她知这句话起作用了。我把心吃了。是的，我知，后来每次都不饿，但是每次都把心吃了。

把我们联系在一起的，也分开了我们。有一饥饿是胃中的空空和脚底的没有希望。还有一饥饿是对满足的渴望，在这满足中，吃成为了家常便饭。

晚上，电视机上闪现呼吁：“给俄罗斯献上一颗心。”然后是银行账号：“六个三，”女主持人说。“俄罗斯”对良心的依靠要比“苏联”更服帖。

心甜饼再也迷糊不了我，在歌曲中被唱成白的雪也迷糊不了我。好人需要准确的理由。好人是思想的事。当年妈妈让我看时，她应当说：“里面有脑，吃了，你会成为好人。”这样她就可以带着这句话被永久地保存在童话中，而不是被保留在谎言中。

我要个“好人”作为孩我想一个像大人在圣诞节时那样的好人。

但是我的心有时还是会变成一枚币，从我张开的手中落在乞丐的帽里。此时我没有想什么。在一颗平静的良心的笼里，我往下走，走过这一天。

日为了许诺幸福而向我们提供平庸，这是一不幸。

如果圣诞节结束了，那片陌生的土地会在什么地方。在脑的任何地方好人都没有了准确的理由。没有了思想。甚至没有一个能让幸福袭扰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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