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走屋里,拿厚厚的三个大本,说:“来来来,你看,我把制竿的工艺都记了下来,不少还得改,不过基本的已经定下来了。”
说完肚咕咕响,才想起该吃晚饭了。李君阁问:“家里有啥吃的没?要不我在你这里蹭一顿?”
李君阁连忙摆手:“别别别,我不看,从今天起这是你的传家绝学,这个我不能看。”
李君阁说:“是吧?这是你的平已经提到一个别人没法想象的程度了。”
见篾匠叔如此实诚,李君阁也没有再纠结,两人开始碰,着本的记录开始讨论起来。
是不是觉更加得心应手了?”
篾匠叔一瞪,说:“少跟我扯,叫你看你看!这事还是你挑起的,间你也没少遭罪,要不是你我还不会这一场。这本资料你也有份在里面。唉妈你不知,你这么多年不回来,我都找不到人得瑟。今天不准跑,我得好好跟你念叨念叨。”
李君阁走厨房,看着冷锅冷灶的,也不知多久没有开过火了,篾匠家里没养猪,灶台挂着的腊香都是他用竹换来的,农村光,这算好的了。
虽然意犹未尽,但是天已经晚了,拍拍三个厚厚的本,李君阁叹:“三百多工序,七十多材料,近百件工,几千次的试验,前后耗时十年,终于复原我们自己的制竿工艺。篾匠叔,你这三个本,堪称无价之宝啊。”
篾匠叔说:“那我去摘菜,你煮饭,灶台面吊着的腊香你看着。”
说起制竿,篾匠叔那是滔滔不绝,两人不知不觉的讨论到了傍晚。
吃过晚饭,李君阁抱着“魂”回到了家。
这时篾匠抱着一堆空心菜茄黄瓜之类的回来,李君阁开始饭。
李君阁笑:“没问题,明天我们借条船,去葫芦溪试竿。”
篾匠叔说:“你这么说我懂了,现在编竹,我都不带睛看的,一边看电视,一边能把活给了。”
李君阁这下尴尬了,夸了半天“魂”居然没有试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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篾匠叔说:“那是,我现在的手艺,东西拿到县城去,都不用吆喝,十不到准卖完。搞得我经常午大半天没事情在县城瞎晃。对了,你等一下,我拿个东西给你看。”
“还有这里,竿稍最早不时四片粘的嘛,后来我改成六片了,这样受力更加均匀,力的传递也更加,‘治五溪’跟‘魂’竿稍你也验过了,那觉不一样吧?不过这样一来难度更大了,估计一般篾匠要练好些年才能有这手艺…”
李君阁将米筒拿到屋外拭净,放在剖竹的长木案,着夕拍了几个特写,发到微信里,写到:“村匠人的手艺,给大家看看。”
篾匠叔看着李君阁的神情,有不好意思:“‘无心一本’和‘治五溪’倒是试过了,两斤左右的鱼没问题,‘魂’这竿是最成功的,我只用装满的矿泉瓶试过,钓没问题,不过没敢实钓,怕自己钓鱼手法不好把竿糟践了,那可惜了。”
篾匠叔倒是不在乎这个,又挠挠说:“这竿我们是不是需要试钓一下?别光是山羊拉屎面光啊。”
不一会无数赞。
说着又翻到一页,说:“还有这里,你看,三四节打通后,度会受到影响,我用桐油,跟鱼胶一起熬,再加几味药还有明矾,竿养一阵再倒来晾,这样重复几次后,再重新打磨内,不但加大了度,还增加了竿璧的光程度…”
“你看你看,竹有蜡挂不住漆,需要打磨后再漆,怎么控制剩余的竹厚度,我们之前不是也一直没有找到办法嘛,嘿嘿嘿,你看我发明了这样一个小工,每次刮竹的时候只吃掉一小层…”
说完翻开本,说:“你看这里,竿稍的粘胶不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嘛,我们试过鱼胶,鹿胶,,,都不大吃劲,你猜后来我找到啥?山里的梨儿藤,里面的再加树胶,在楠竹筒里熬来,嘿!妥了!”
李君阁摇了摇,从米缸里舀两筒米把饭煮,一看米筒倒是笑了,两寸的竹筒打磨成趁手的鼓型,下都是满纹鱼地,间留着竹,面雕刻着一枝兰草,一只蟋蟀,蟋蟀的须细如发丝,翅膀的脉络和大的小刺都清晰可见,完全是一件的工艺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