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在其间,李君阁见药师叔拿着一细黄荆耐心翻找,不由得问:“药师叔,你是找蘑菇吗?这时候可有过季了。”
李君阁大讶异:“是吗?那这覆盆啥样?”
可还是没找到需要的那味药材。
药师叔说:“是一大蕨草,能到齐肋,喜长在温的腐土,林下有又有光的地方。地的带着又长又的金,大的真有小狗那么大,因此被叫金狗。”
‘不为良相,便为良医’,我想问,学医的怎么得罪你们读书的了?要这么害我们?”
李君阁哈哈大笑:“现在正是这个的时候,我们一路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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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用还不算啊,还逮着人推荐,我吃这个好你也来。‘望闻问切’都直接过了,整病来让医背锅,我还是想问,凭什么啊?这在‘不为良相便为良医’这句话!”
药师叔说:“今天要找的这味药材,名叫金狗。”
说完又贼兮兮地对药师叔笑:“药师叔,这玩意儿真是壮的?”
药师叔不搭理他,又说:“这刺泡儿也分好多,摘下来是连柄的,将柄去掉是实心的小红果,那才是覆盆,可以拿来药,还有一摘下来时是脱柄的,果里有个空腔,那是吃着玩的了。”
李君阁噗嗤一声笑了来:“这话怎么说的!”
药师叔还在愤愤不平:“现在更厉害了,这养生风一起来,个个都以为自己了几天看了几天养生频是专家了,号脉看苔都不会敢给自己下药,能找到桑叶泡桑叶,能找到莲泡莲,能找到甘草泡甘草。我想说了,你没事拿阿莫西林泡喝去啊,喝坏了让西医背锅啊,别来祸祸我们医了好不!”
“药师叔,你到底要找啥,跟我们说说大家一起找呗。”
李君阁一脑门黑线:“你不准歧视我!我也是看过小电影的!”
药师叔说:“不是这个理吗?读书不行的,能学医?淘汰下来的笨货往我们队伍里面,凭什么啊!”李君阁不由得哈哈大笑:“现在已经不这样了嘛,医药大学还是要经过考的。”
然后说:“待会看到覆盆给我采,我要黄绿那将熟未熟的,至于全熟透的,算你的酬劳。”
“还有是医治病柔和,除了少数验方,其实不善急症,正因为此,更是讲究一个‘见微知著’,以预防为主,所以才有扁鹊见蔡桓公那篇章,这跟西医的路不一样,脉象面相苔气息稍有不对那该下药了,非要等到急肺炎肾衰竭了才跑来找医,那医只有‘望而还走’了。”
药师叔哈哈大笑:“这覆盆你认识,打小吃过不少了,不是找覆盆。”
“不过他不是好酒吗?我这次是要给他寻一味药材炮制成药酒,总要让他服药服得心甘情愿才好。”
寻了好几片林,药师叔见到合时令的药材都采下来,放到自己的背篓里。
三个人继续向前走,逐渐没有路了,只剩下跑山匠才能认来的林间通。
药师叔说:“不是,我是在给刘荣找另一位药材。”
药师叔翻着白:“你看你看,刚说完老病又犯了,你还是童吧?神完气足的,哪里还需要这个!偶尔一次当果吃着玩行了。”
所谓“山一把抓,下山才分家”装背篓没讲究,下山才分门别类挑拣炮制。
药师叔说:“这病人啊,除了需要对症下药,还要对脾气下药,那个小杜想要孩,所以五衍宗制来她肯定服得妥妥帖帖的。这刘荣不一定了,汉年轻时有小病是个扛,没有服药的习惯,说不定服用五衍宗会抵,好像服药是显得自己虚弱似的。”
李君阁说:“这药也是壮的?”
李君阁一脑门黑线:“你先说是植还是动。”
李君阁笑得走路都打跌了。
李君阁说:“五衍宗五味药材,除了枸杞要从宁夏来,五味要从北方来,差一个覆盆了吧?”
药师叔说:“覆盆是刺泡儿!这时节山里到都是,不是什么稀罕东西!”
李君阁恍然大悟:“刺泡儿刺泡儿呗!还覆盆!这玩意小时候可是吃了不少。”
李君阁一脑门黑线,好像这事自己也过。
李君阁对药师叔竖起大拇指:“你们医生肚里的弯弯绕也够多的!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