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阁一边用手团着饵团,一边幽怨:“我说你来洗我的榜,还让我打下手,这是什么理?”
李君阁摇:“这也算另外一‘仓廪实而知礼节’的解读方式了,唉,尽人事,听天命吧,哎哟浮漂有动静了!”
“再有是理了,首先是我们自己在站,在村里带节奏,宣传环保,宣传我们制定的制度。所幸现在的大环境跟以前不一样了,舆论都是支持我们的,节奏带起来了,大家其实也自觉的。”
等到李君阁将饵笼挂到海竿线,菜打开线杯,将竿小心翼翼地举过,然后猛地一抡,饵笼被抛起,划一长长的抛线,落在大湾的正前方。
“其次是我们这里的民风了,当然这也不是说李家沟人素质多,还是因为通封闭,你多了也卖不去,想吃了河里随时都有,所以也自然而然地取大留小,没有用小丝的习惯。”
所以得用带的竿,大鱼钩要线很厉害,手竿是控制不住的。
李君阁哈哈大笑:“其实即使是自然域,只要你不用小丝,不电鱼,不毒鱼,这鱼是怎么也钓不完的。”
菜说:“我说二啊,一般自然域白鲢很少的,你们李家沟多不?”
说完叹了一气:“大致是这样了,社会舆论大环境的转变和政府对这方面的重视,这是天时;环境封闭,路单一,理方便,这是地利;民风传统和乡亲们的理解支持,还有钓友的自觉,这是人和。三方结合,这才侥幸保住了五溪河这一方净啊。”
菜慨:“我靠,人家其它的库是老板放苗养白鲢,为了经济利益不让人钓,老板怕亏了;你这里是钓友不愿意钓,钓友怕亏了。”
两人坐下来,一边盯着大浮漂一边扯闲篇。
菜也叹:“看似轻巧,实则不易啊,其它地方少了任何一项,是鱼净虾光的下场!”
菜这边用的是大的浮漂,下面挂的不是钓钩,而是一个小塑料笼,在笼里边装草莓味的粉状饵料,再将笼外面的七个钩柄在饵料,这是钓鲢鳙用的“怪钓法”了。
李君阁白直翻:“算了,老钓不成鱼,帮人搓饵也算过瘾了。”
李君阁说:“没有很多,葫芦溪大小湖浮游生多些,也较安静,这里藏了一些白鲢,我们平时都不怎么钓这个鱼,河鲜里它味算差的。钓友们也不喜钓,主要是不过瘾,一条过五斤了,再钓到别的带不走了。”
将漂饵抛到几十米开外,饵料会慢慢散,在饵料的钩会散落下来,在雾化开的饵料带摇曳。
“等到通通畅了,五溪河却又被我承包了,换别人来肯定可劲打捞,可是我偏要依着老规矩,这把五溪河产资源保了下来。”
菜得意得很:“少废话赶,现在老是帝,好好伺候着!不然大爷向阿音投诉!”
太孤单了,太寂寞了,非得拉着李君阁陪他玩。
菜被大伙儿赶得远远的,生怕他把白鲢招湾里来毁了自己的窝。
这两钓法都是懒人钓法,靠的是一个“守”字,不累,而且一旦有收获那都不会太小。
菜撇着嘴:“说得这么轻巧,那为啥这么多河现在都没有什么鱼了呢?”
李君阁说:“是啊,所以我虽然只承包了十年,却希望能通过这十年把李家沟的发展模式摸索来,怎么保住五溪河和后边的碧峰山,考验智慧啊!”菜也心怀惴惴:“只有一条路,二,除非你能让乡亲们的收超过向青山绿疯狂搜刮带来的收,否则真的压力山大啊。”
“以这些,偏偏在我李家沟都不是问题,首先红河域没有污染,我们这里更净了。”
白鲢鲢都是滤表层鱼类,闻到味后会过来在饵料的雾化区里大吞,会顺带将钩吞嘴里,然后钩了。
李君阁说:“我想首先是污染吧?其次是钓获不分大小全带走,还有电鱼,毒鱼猖獗,罚不力,河理不善,才导致了这现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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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是我们掌握了通,控制了路,即使有不自觉的人,鱼获多了也带不去,因此理难度其它地方轻了很多。”
饵笼离面只有一米多,被大浮漂拉着,沉不下去。
“当然这也不是我自己素质多,而是我承包了这么多年,不能涸泽而渔啊,而且通过钓鱼引来的客人,会带动我李家沟的经济,十年下来,我想其实并不捞鱼差。”
菜气得大骂:“靠!有本事老钓到了你们午都别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