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阁说:“祠堂边有几间房,都是低床,本来是娃们回来给他们玩的,现在只有委屈你们先住那里了。”
说得一群人哈哈大笑,然后开始下木,看工地。
阿冲叔说:“山谁家有老寨主那么大的胆,舍得放小娃下悬天崖?还是女娃?”
“阿音为了读完学吃了多少苦?刚刚为啥那些苗娃都不敢跟阿音坐一起?那是阿音从小跟他们不一样!男娃们都不敢说熬得下来的事,阿音到了,他们都又敬又怕啊。”
那娃挣不开,只得喊到:“放手放手,真不是我的!”
“后来听说阿音考大学了,去蜀都读书了,我们寨里下下都兴得不行。可你说她还回来啥?她还回来啥啊!”李君阁说:“她心里还装着悬天崖,装着寨里的乡亲,不带着乡亲们过好日,她心里有挂碍。”
阿冲叔说:“嗐!能去一个是一个呗,我们都穷惯了的,这么些年还不是一样地过来了,还挂碍我们啥。”
不过李君阁的木楼较现代,所以框架起来后,得由朱朝安的工程队接手,开始在框架内下两层砖石泥的独立厨卫,还有埋布线;完这些才能换阿冲叔的队伍来铺板,铺屋;然后再由朱朝安的队伍来装玻璃房和玻璃阁楼;最后朱朝安完成内装和吊脚楼景观平台的同时,阿冲叔完成二楼人靠栏杆,一栋木楼才算完成。
李君阁这才放开他,拍着他的后背笑:“知你闹着玩的,都没呲牙能吓得住我?我也常是跑山的,你们平时跟跑山匠怎么打,跟我怎么打,一个山里蹿的,别跟我客气!”
那娃也赶说:“是是,二哥,那是闹着玩的!”
那娃撞天叫屈:“我家的狗才不嗅嘴!鬼知你使了什么法!”
不过阿冲叔跟朱朝安都很有信心,这专业的事情给专业的人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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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君阁心一惊:“还有这情况?那阿音是怎么读来的?”
李君阁说:“这个你们别跟我客气了,到了这里当到家了,跟我寨一样。”
说完拉过来一个苗娃来锁住脖:“说!次在山是不是你在门背后唆使小弟娃放狗吓我?刚刚我不说,是怕你不跟着来!这下没跑了吧?”
李君阁觉得心都在。
这样聊着聊着,两方说得港,阿冲叔对苗寨的未来,也开始渐渐看好:“娃,跟你们这样的年轻人聊会天,阿冲叔怎么心气儿也起来了呢?今年是来不及了,等到了明年,我们再攒劲整一年!”
阿音赶过来解救:“二你别闹,阿铜那是跟你闹着玩的!”
说起来要六个月完成六栋木楼,工期还是很张的。
意收我们,娃们能读完初不错了,还怎么见世面哟。”
李君阁说:“只要你好好也能行,不过你寨里买车没啥用,几年娶媳妇生娃才是正经!”
李君阁哈哈大笑:“少来!你们苗寨的娃啥德我还不知?赶报名号,现在该我报仇了,一群嗅嘴狗,还好意思放来!”
阿音伸手让李君阁接着,下来说:“他们是太害羞,聊开了好了。下来吧,这是李家沟了,先看看修木楼的地方,晚跟大家在久长居接风!”
修建苗家木楼其实很好玩,类似于搭积木。先用卯榫把侧墙框架一片片固定来,然后立起来用方梁串架起来,整个框架来了。然后再铺板隔板,最后外围人靠,一栋木楼成型了。
李君阁说:“阿冲叔你放心,溜索你见识到了吧?我跟你说这才是刚刚开始!我跟阿音不会看苗寨守着宝山受穷的。对着天书崖的老祖宗们,阿音可是已经立过誓了,我嘛,怎么也不能看她一个人使劲!”
阿冲叔说:“那怎么好意思,我们在工地搭个棚也能过。”
阿冲叔:“你们李家沟,跟我们龙天寨,那是祖祖辈辈的情,我们信得过阿音,也信得过你!”
李君阁哈哈大笑:“不用等明年了,今年我们已经动起来了,修木楼,修绿,修钓鱼心,山要凿木,运木,挖笋,粜米。冬月间里都不得闲,这是个好兆啊!”来到村尾绿,李君阁将车停下,下来对阿音笑:“聊得咋样?我跟阿冲叔聊得可好哟!”
阿铜贼笑:“是看你会竹叶哄娃,这才放狗试试你!对了你一个跑山的也能买这车?”
李君阁大笑:“哈哈哈!馅了吧?还说不是你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