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阁笑:“这还是我第一次在寨里过年,这菜还真没见过。”
一个寨老说:“娃他们山下,都是十二一过放炮的,今年大家都憋着要抢龙神,我看由得他们去,脆也定到晚十二,大家一起抢龙神!”
真是零难度,李君阁笑:“这菜也太简单了吧?”
阿音笑:“它不但是天然的空气清新剂,还是一味良药,治疗小孩厌有效,切一两片熬粥行了。”
阿音笑:“确实不对,这是夜寒苏,又叫蝴蝶姜,路边姜,跟家里的生姜不是一回事。”
李君阁摇着:“那它生错地方了啊,李家沟的娃厌,我还没有听说过。”
笑话,这年过得不了。因此特意让来问问,啥时候迎龙合适?”
这下李君阁秒懂了,呵呵傻笑:“好!这个好!等我下山它一大片!”
事情议定,吃过饭送走寨老,阿音提着小篮,拉着李君阁山。
“迎龙”是迎接龙日,也是新年第一天早各事情完后,家主在早饭前燃鞭炮,宣布吃饭,全家正式开始过年了。
欧将两条鲤鱼刮洗净切成鱼块,放熬煮到七、八成熟后,陆续掺白豆腐、山药、平菇、生姜、夜寒苏继续熬煮至汤白稠,再放盐、椒搅匀,又继续稍煮少许,连锅一起端起来,放到背的凉台搁起来。
李君阁振振有词:“我到你那里,看人都看不过来,谁会注意看啊?”
然后甜甜地了李君阁一:“它的语是:将记忆永远留在夏天。”
欧说:“是很简单啊,不过还是很好吃的,这样放过一晚,锅里连鱼带汤冻成一整块了,取来用刀划成小块,淋调料,是我们过年时的一好菜,这个你没有吃过吧?”
阿音说:“夜寒苏十月开的时候可了,味也香,我办公室有一盆,你一直都没有发现吗?”
晚饭很丰盛,炸糍粑,酸汤鱼,酥烧菜,烧三鲜,冬笋丝,蕨粑回锅。
育爷爷翻看着夜寒苏,说:“可是好东西呢,路疾病,呼疾病,痛痛风痛,都有效果。”
然后蹲下来开挖夜寒苏,李君阁拿起来看了看,跟生姜还真差不多,不过小些,闻一闻,也有一辛辣的味。
李君阁想不来还有啥事情要的,问:“阿音?还有啥要的?”
因此当家的在这天里都纷纷抢时间起早饭菜,早早开始“唧担”仪式,争取抢龙神,以示来年风调雨顺,发财致富。
阿音笑:“不是要冻鱼吗?需要一样特别的东西。”
冻鱼其实是一苗家冬的时令菜肴,不过以前一到冬天封山,李君阁都是夏秋来,所以压没见过这菜。
李君阁一脑门黑线,这么事情,寨里都要商量着来,这民主作风抓得好啊。
苗寨里,这天哪一家鞭炮响得最早,哪家年过得最早,表示哪家最勤快。鞭炮最先响的算抢到了龙神,那么这家今年发财。
不过这顿饭不在桌吃,而是育爷爷将堂屋的火塘烧了起来,大家围着火塘,喝酒吃饭。
将夜寒苏的姜切下来放篮里,阿音将它们带下山来,一分送厨房,剩下的摊在簸箕。
这叫“过地餐”因为苗家人认为火塘是祖宗灵魂依附之地,饭菜必须用土陶容装着放地,祖宗才吃得到,这相当于除夕夜祖宗和自己一起吃团圆饭了。
只要是过了兔日十二,龙日算到来,要是哪家偏偏刚过十二说自己是在吃早饭,理论讲也没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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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来到山渠沟边,阿音指着一片叶脉宽宽的植说:“看,是它们!”
闲着无事,李君阁来到厨房,看欧冻鱼。
李君阁捂着嘴偷笑,想起了“等到老有钱了,豆浆都要买两碗”那个段。
李君阁说:“嗐!我当是啥呢,原来是生姜嘛!咦,不对…”
阿音白了李君阁一,说:“这跟冰粉的假酸浆一样,不是我们国的原生植,是从印度来西亚传过来的。姜象征纯朴。开的时候一个苞开五、六朵洁白泛黄的儿,每朵有三片,宛如翩翩白蝶,故欧把它称作‘蝴蝶百合’。”
育爷爷笑:“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娃们闹让他们闹吧,过年显得喜庆,要是有多的,脆抢龙神时放一挂,‘唧担’时再放一挂,又不是放不起!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