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坎爷看样也是一个把寨,笑:“收成其实一般,今年乡里来人指导换了稻,了化,再打了几回农药,亩产千斤了,其实也跟汉娃们的地收成差不多。你们没搞?”
等到人聚齐,育爷爷领着寨老们又用香纸、鞭炮、米酒、鲤鱼等行了一次“唧担”仪式。
路过一个寨人群所在,一位苗家老见到育爷爷喊到:“育老,你们悬天寨又来晚了哟!”
老坎爷面得,嘴里还在假谦虚:“我们算啥哟,都是土里刨,你看人家隆安寨那边,听说老扁今年组织了一帮娃去绵州一个大厂打工,拿回来的都是现钱!听说那些人家每家都多收了五千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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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路弯弯,这一路二十里地也不短,队伍拉得长长的,娃们力旺盛,还能跑前跑后的笑闹,阿音跟李君阁并肩走在间,李君阁挑着担,里面是糍粑,熏鱼,糖酒香烟之类,这是送给阿音山下舅舅家的。
育爷爷笑:“好事情只愁不够多啊,要是还像去年下半年那样,把斗停了也兴!”
李君阁赶将烟打:“坎爷爷你好!”老坎爷将烟接过来,说:“跑山的那跟悬天寨是一家了,咦,育老家的女娃怎么都喜跑山匠?”
鼓声先起,大家拿起芦笙和莽筒伴奏,大家围着鼓坪起圈来。
了一阵,窜寨的人才挑担背背篓,和守寨的人告别,从寨后面的石板路下八沟乡。
这次严肃多了,跟家祭还是有区别的,祭祀完毕开始“醒鼓”
李君阁说:“寨里还有能人没?要不请他来调教咱家的和画眉呗!”
老坎爷哈哈大笑,摆着手说:“哎哟小阿音还生气了!对了要不你们跟我们一吧,大家熟络!懒得看老阿扁那嘴脸!”
育爷爷笑:“没得办法,路太远了,老坎你们今年收成听说要得哟?”
八沟乡今天闹了,四乡八寨的苗家人都来了,场坝摆了铜鼓,在那里叮叮咚咚敲得实,踩铜鼓的的人如山如海。
年轻人里边阿音跟李君阁穿的质朴些,阿音是仔薄羽绒,斜挎着一个布包,只将带换成新的,银梳在乌黑秀亮的发,清清的,都不用怎么打扮,满村老少自然会多看她几。
育爷爷说:“这是山那边的跑山娃,李家沟的,叫娃。娃,叫坎爷爷。”
林里的每棵树都绑扎了红绸,有些还有好几,看来认它们当保爷的人家也不少。
在芒筒、芦笙伴奏下踩着节拍,围着鼓舞,这叫“踩铜鼓”
!”
满寨李君阁一个外客,只好跟在娃们后面傻笑着吆尾。
育爷爷看了看那边正打得闹的龙安寨一群人,说“不对哟,现在去打工,咋的都要拿两三千一个月吧!”
育爷爷看了李君阁一,对老坎爷笑:“我们跟你们不得啊,我们那里天不地不收的,又不归你们黔州,啥好事都不到我们。”
阿音拿相机,不时给走在一起的人家娃拍照。
第二天一早,保铜鼓的“化寨老”找几个娃将公家的铜鼓搬到寨间的林里。
李君阁顿脚:“哎哟还是名啊?那太可惜了,事情太多耽误训练,可惜了的!”
寨老们先领,然后是辈分较,声望较隆的人如阿冲叔阿音他们,最后才是全寨男女老少一起加。
姑娘们穿饰得枝招展,衣服的刺绣一个赛一个,不少脖还着大银圈,扎着银。
悬天寨这边的人一听这话,都拿睛瞅李君阁,个个都充满激之情。
各家各挑着担,背着背篓,拿着芒筒、芦笙,拎着斗,画眉,齐到林下集合。
…
阿音红着脸喊到:“坎爷爷!”
小伙们也满脸兴奋,穿的净伸抖,阿铜也在其间,脸都笑烂了。
育爷爷摇:“这事儿是一个乐,跟你捡石跑山一样,要真像过去大人家那样还请‘把式’,‘鸟把式’,那一意思都没有了!”
至于李君阁,呃,还是不说了。
老坎爷这才注意到站在阿音边的李君阁,说:“呀!阿音是越长越灵了,这位是?”
起初李君阁别手别脚,看不下去的娃不是一个两个,最后脆都围着他牵手示范。
老坎爷说:“穷家富路,又净是年轻娃,钱没个章程,拿得多,抛洒得也多,能拿回家的净钱,还能剩多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