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将半截墨锭在面划着小圈,陆清依笑:“李大哥,我明白你说的瘾是什么意思了。”
陆清依笑:“看把娃吓的,其实那也没啥,是一个不容易得到的名而已,那津贴,我们随手一个雕件都不止那价。你放心,你石叔的手艺既然已经为世人所知,很快会有人追捧的,迟早会迎来自己相应的地位,这是想压也压不住的。不过其它的几项指标嘛,还得让他多作品,早日完成,到时候评定,我们作为专家也好说话。”
刘信之说:“娃可能不清楚,国家已经有一成熟的系,跟古代科考一般,需要从普通工艺员开始,到助理工艺师,工艺师,省级国家级一步步考,当年我们都是这样熬过来的。”
秦庄这才讶:“下墨这么快?”
陆清依,手指在螭纹砚惜的抚摸着,低声:“那是说,一个新的大师诞生了…”
秦庄笑:“哟,老李这是很有信心啊!”李昆吾笑:“你是不知,跟你说,拿这砚台磨墨啊,会瘾!”
刘信之看得心难熬,说:“来来来,给我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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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试砚,那跟正儿八经磨墨有区别,陆清依用笔蘸了一些清,滴了几滴在砚台里,说也怪,这砚面虽然细光洁,可珠一滴去,并没有因为表面张力形成一个圆珠,而是如普通糙质地的砚台那般,迹染开来。
秦庄:“不过也有特殊情况,那是拿奖。你要是能拿到天工奖金奖,不你以前什么级别,也能一步跨国家级工艺研究员的行列,再得到大师们的评定认可,能登堂室了。这是国内各项大奖方兴未艾的原因。”
陆清依笑:“我们指的是技艺,国家级工艺大师哪里是那么好评的,需要有作品拿到各荣誉和国家奖项,作品需要有多个重量级的博馆收藏,要有能得到行内认可的代表作品,还要有相应的行业地位…技艺,理论,质量,数量,荣誉,创新,资历,还有大师们的认定,缺一不可,方能得到这个评定。你石叔只是完成了其一项而已。”
李昆吾笑:“准确地说,是一个大师被我们发现了,看这功力,人家够大师资格的时间,不我们几位晚啊。”
李君阁突然觉得有急的觉:“国…国务院津贴…”
说完又翻了白:“也是我们不给老李金奖的原因,他要是浪费了一个名额,其余人全得跟着往下降,好家伙那不得得罪全国同行啊!”李昆吾哈哈大笑,说:“现在什么大师都泛滥,但是他们往往忘了加俩字前缀,‘民间’,真正享受国务院津贴的那,全国也不算多。这个衔还是非常珍贵的。”
陆清依遗憾地看着李昆吾,李昆吾说:“呃,这个,等我到了李家沟再说吧,不怎么说,今年发现了独立成系的新工艺,光这个了不得了,啥作品都!可喜可贺啊!”转又对陆清依说:“不说别的,光着父俩断石的功夫值得称,这石料自我手了,愣是挲了俩月,才给断来,听娃一讲老小石断石的故事,那真是人人得死,货货得扔啊!”陆清依笑:“哟!难得李大哥如此谦虚,走,我们拿那方簸箕砚试试墨去,我还是有不太相信这么剔透的东西还能墨。”
李昆吾笑:“不过这一项可是最的指标,很多人啥都有了,缺技艺这一项,在研究员级别临门一脚几十年不得寸。”
墨只有几滴的量,很少,在砚台也只是小小一个圆圈,秦庄拿指肚蘸起一,轻轻一,一的觉传来,说:“真的是发墨如油啊!这玩意儿整个一矛盾啊,下墨这么快怎么还能到这般细腻,这没理啊?”
从陆清依手里接过墨,刘信之也在砚台推起圈来,边推边讶异:“真的很神啊,视觉效果是一个错觉,看起来光洁明丽,磨起来这涩劲跟粘劲名砚也不弱啊…”李昆吾说:“可以了,再磨过了。”
李昆吾说:“对于他自己来说,这些技艺来自祖传承。但是由于一直不为外界所知,因此对于我们来说,是一让人前一亮的新颖的表达方式。关键在于,这个表达方式,还已经形成了系统,对于我们各派来说,都有值得借鉴和学习的地方。”
来到设计室,陆清依将砚台摆在画桌,李昆吾打开一个屉,取半截残墨来,说:“我这里还有半截‘清谨堂’,织造内臣孙隆的玩意儿,明神宗的最,算是对得起各位了吧?”
李君阁惊得目瞪呆:“这…这大师了?”
李君阁抠了抠脑门,说:“呃,这个有难度了,他现在已经在着手复原门楼号鼓的大工程,这是老王家好多代人的障,这两样完成之前,我估计他没心思再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