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靠中的地方,摆着一个簸箕,簸箕中间放着一大块糯米饭,差不多七斤重。一个碗里边放着一大块完整的熟猪,一个里边是切块的熟猪,另外还有五条小鱼,一碗生米,边上一圈小碗,盛着五碗米酒。
说完又叹气:“唉,家里的那块铁还有一大半呢,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说得孩们兴趣都上来了,一窝蜂跑了去。育祖祖家里好玩的东西多,十八般兵样样齐!
“母角里装的是甜酒,公角里装的是米酒,甜酒是一会儿自家喝的,米酒是一会儿客人喝的。”
吓得李君阁赶对阿音努嘴,说:“都是真家伙,阿音你赶跟着!让他们玩玩弩小弓得了,那些真家伙别碰!”
吴旷将枪接过去翻看,笑:“都是好汉,一位文好汉,一位武好汉!泊八百里,既有豹,也有智多星嘛!”
“两个篮,一个里边是我妈生前最穿的衣,一个里边是我爸最喜的事,当年走帮的家伙。”
李君阁听得直翻白,妈这妖孽!明显是在看人下菜碟!
阿音笑着应了,但还是去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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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君阁就手扶脑门,妈都是鸟类,这名号比自己的“菜鸽”威风十八倍!
每个娃手里边有两穗稻苞,育爷爷将稻苞收集起来,选了两棵大的,分别挂在神龛的两边。
李君阁翻着白:“吴老师你这可不是在夸人,你说的这些都是匪号!”
,李君阁来到堂屋,见育爷爷带着娃们已经回来了。
小银得意坏了:“这刀我打生下来就有,我们寨里男孩生下来亲戚都会送来一块铁,以后每年还要重打一次,一直打到我十六岁成年。”
现在可算是明白了,难怪到今天小银都还认为能从悬天崖脚窝爬上来的才是好汉!
果然就见育爷爷开心得合不拢嘴,摸着王娴的说:“娴实在是太乖了!不但认识,还能说得来!以后假期里就到祖祖家里来,我们山里好多好东西呢,祖祖都给你们备着!去玩吧!”
育爷爷将一枝稻苞递给王娴,让她尝一颗里边的新米,然后问:“香不香?”
育爷爷笑着解释:“节日区别本不大,这不是棰了嘛,棰是大祭祀,讲究就要多些。”
敬就羡慕地看着小银腰间的银鞘小尖刀:“小银,这是你自己的?你爷爷准许你玩刀?”
簸箕边上摆着两张小板凳,板凳上放着两个篮,一个里边放着一女服饰,另一个里边放的东西就吓人了,竟然是一把李二那手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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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还分了公母,一大一小,母角素的,公角上还雕有纹。
育爷爷又递了一穗给她,问:“那再尝尝这个,看看甜不甜?”
然后小银就说:“娴我们去看兵吧!把寨爷爷这里兵最多!”
王娴回答:“甜!可甜了!祖祖说这是九里香,用九里香的醪糟又香又甜,米酒都比别的糯米多好多!”
育爷爷倒是开心得很:“嘿嘿嘿,吴老师谬赞了,可不敢和梁山好汉相提并论。不过我家祖上,当年倒也有个名,叫‘悬天鹞’!”
李君阁这才有时间祭拜,然后就见到这次的摆设和苗年时不一样,好奇地问:“咦?吃新节的祭礼和过年区别这么大?”
倒是育爷爷不以为意:“寨里的孩都是从小玩刀玩到大的,也没见事,城里孩啊,就是太小心!”
奇特的地方在于糯米饭上还着两支角,大靠在中上,角尖在糯米饭里。
育爷爷呵呵笑着摇:“都是下死力气吃饭的,什么人。不像现在,人在家中坐,客从山下来!比娃你差远了!先生们说是不是?”
李君阁翻看着手枪,和李二的一样,推平了准星那,问:“那祖祖当年也是个人?”
育爷爷解释:“这叫‘簸箕饭’,棰祭祀也有讲究,东西只能是单数不能是双数。”
育爷爷将枪从篮里取来:“看,没有击锤,枪也堵了,打不响的,就是个念想。”
嘉州四老和秋丫都过来围观,算是观礼嘉宾。
王娴:“香!育祖祖这就是苗寨的乌金稻啊,蜀都卖得可贵了。同学们都羡慕我可以天天吃。”
丁老就又开始发慨了:“礼失求诸野啊…”倒是李君阁看着那驳壳枪有些麻爪:“爷爷,这枪…”
明面上是你们寨跑帮,只怕货里边,不少都是蜀山上各匪巢收来的赃!老时间里的悬天寨跟匪窝,那就是一奇怪的共生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