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外乡来的,李家沟人就忍不住对他们翻白。
礼仪结束,shirly和alice引着阿音新房休息。
“四瓢舀平安——”
我的个,省里的,市里的,县里的,国外的,全国各地的,好多大佬来给李家沟喜!我们这四里八乡也算是人了!
各乡来的油厨班,就是最好的宣传,这龙门阵他们拿回去,谁都准备讲上一年。
这个只能是至亲的堂哥堂嫂们来了,要是把李家人都算上,那收到明天都收不完。
然后就有人接话:“对喽,还要看步轻巧不轻巧,姿势不!”
shirly是个人来疯,周围人越闹得起劲她舀得就越起劲。
井边上,shirly和alice蹲下来,开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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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引来大伙一边倒的赞叹之声,只是两桶而已,李家沟人愣是开心得连叫带,把掌都拍红了!
“二瓢舀富贵——”
“五瓢舀家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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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师叔将怀中的草标摸来给猎叔,猎叔将草标在门边,仪式这才算正式结束。
还有那红呢大轿,打班,尤其是两位押礼先生和知客先生,一路上这嘴翻得哟…说了啥?老要知说了啥还不显摆?!反正就是四言八句,可我特么一抡勺的,听不懂啊!
旁边还有人哄笑这使坏:“夫家俩姑崽多舀,新娘滴滴的,抓鱼居然这么厉害,这下我们倒要看看她挑换不换肩膀,腰给不给劲…”
接下来便是由李家亲戚向阿音敬献礼和喜酒。
药师叔也不由得轻轻松了一气,举手了并不存在的汗珠,这趟差事,可算是没纰漏!
祠堂前面广场已经修好,酒宴就准备摆在那里,二百五十张大红布桌,没等人就坐就已经显得场面宏大。
苗家礼俗到此走完,接下来,就该到汉家了。
她们三人的巾上,仪式算是完成。
阿音只微笑着示意她们随意,虽然她很少挑,不过这活这些天已经在家里练习过了。
果然,扁担上了左肩,阿音一路稳稳当当挑着回到民宿,倒缸里。
等到阿音重新来,已经换上了平时苗家女孩的常服。
然后过来帮衬的李家沟人开始将从寨里带来的“新娘饭”在声笑语中散给大家,让人们知主人家喜事隆重,礼节周到。
这些礼、喜酒都由送亲的阿代来代收、代喝。
献礼结束,shirly和alice扶阿音屋更衣,接下来要举行“挑喜”“抓喜鱼”的仪式。
田里抓鱼,这事情是李君阁的手,早就在预备的田里挖了几个坑,面上浑浑的看不清,不过鱼在坑里压就不会跑。
啥?多少桌?这个数!什么一百,就说你们都没见过世面!一台就是二百五十桌!四席!整一千的数!
位置李君阁早就告诉了阿音,果然,阿音看都不用看,罩挥,然后脱鞋,挽起脚下田,三两下就摸到了一公一母两条鲤鱼,放桶里边。
倒是alice,担心地看着阿音,这新婶婶到底行不行哟…
这其实不光是一门婚宴,这其实还是上河李家的经济实力,上下奥援,个人魅力,宗族影响,甚至是五溪河两乡一寨同心协力,甘苦与共,同谋发展的最好展示。
“三瓢舀孙——”
民宿酒宴摆了上来。送亲队伍和接亲队伍分坐两边,宾主开始对面畅饮对歌,大家尽情地吃喝。
这些礼仪,都是表示新娘善于持家务。
shirly将一对桶,一条扁担给阿音,笑嘻嘻地和alice拿着大瓢,鱼罩,领着她去井边。
结果俩妹崽路还没有阿音熟悉,见两人在那里着下想井在哪里,阿音微微一笑,脆先挑着桶当先领路,俩妹崽这才嘻嘻哈哈地跟上。
田坎边上,山坡上早已站满了人,一见新娘这么厉害,都不由得声喝彩叫好。
挑完“喜”苗婶有笑盈盈地带着阿音拿起扫把,在地上扫了几下,然后又走到碓房,象征地舂舂米。
嫁妆倒是不清楚,不过老礼儿那是演了个全须全尾!光喜箱就是十六抬,一个个都是雕漆的!听赶喜的城里人说,光那箱一个五万打不住!
人都围了上来,准备看阿音抓鱼挑。
木瓢超级大,俩妹崽边打还要边唱词:“一瓢舀吉祥——”
因此都是个意思,老堂嫂给的是一支笛。大堂嫂是一块女士腕表,二堂嫂给的是一条白金项链,小堂嫂是一对金手镯。
多少不论,不过许单不许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