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然而自己,怎么就还是一晚一晚的睡不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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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君阁说:“今天就不停了啊,大脚板石下游的河面我们常来,这次直接没去过的河段。”
说完对老陈老焦拱手:“两位老师再见,这戏实在让人看得太过瘾了!今天盒饭加…”
时近秋日,两边山崖上的树叶开始变得彩层次丰富起来,枫,槭,栌,枳…各树木颜变化时间还不一,因此现在有的绿,有的黄,有的红。
阿音安抚好兴奋得都快不像样的八条狗,然后带着笔记本电脑也了驾驶舱,打开笔记本理公务。
李君阁就叹气:“你就不能休息一会儿?”
再加上已经起絮的芦荻,盛开的野,木槿,茶,这一路行来倒也让人目不暇接。
饰演季札的老焦,那是级老戏骨,虽然在电影里边场不多,但是戏份非常重要。
…
李君阁哈哈大笑:“还能犯那错误!这船带声纳的,不过现在不着急开,也不知小灰他们跟来没,要是在附近的话,声纳一开估计它们都得瞎。”
戏是在吴里拍的,是公光刺杀王僚成功后登位,群臣内心虽不满但不敢言,然后季札当先列尊他为王的场景。
一句话让李君阁立戏:“哎哟对哟,那我得走了,有事情找你嫂,要不找大伯四爷爷都行!”
倒是司星准大大咧咧:“焦老师不用担心,现在的观众也不是等闲,你看你面前这乡下孩,不就读懂了你的表演吗,怕啥?!”
老焦自己先扑哧一声笑了:“知‘十字碑’的乡下孩,你再给我找一个来?娃是吧,不错不错,我现在知老陈赞不绝的‘礼仪之乡’是什么意思了。”
先君兄长间礼让孝悌的吴国,终于演变侄之间血腥功利的吴国,然而为了吴国的稳定,季札不得不来承认这个君王。
老焦也皱眉:“是有这层顾虑,要是不了解季札背景的观众,怕是看不明白这样的情绪。”
老焦莫名其妙,看着老陈:“这谁呀?”
李君阁倒是完全没有想到这些,他现在正在观开机仪式的最后一步,拍第一场戏。
洗脚溪是五溪河的主,不过类似早先通往李家沟的村村通公路,是一条断路,除了忘年号,沿途完全没有行迹。
这样的地方,现在在中国也不多了,只有秦岭,青海,西藏,新疆,三峡,云贵原,还有少量的遗存。
偷看着在祠堂门乐不可支的李君阁,这门亲到底成得成不得,怕是还得找娃拿拿才行哟…
季札讲剑,会引电影的开篇,然后尊阖闾为王,是影片的重大转折。
阿音笑:“反正也是闲着,看你开船就是休息了。”
老焦看着李君阁拉着阿音远去的背影忍俊不禁:“这娃一直就这么…呃,真情?”
虽然这小还跟以前一个样,一样的不通礼数大大咧咧,可看对自己还是打心里尊敬的。
送阿音和李君阁的人也不少,两人和大家一一告别,带着白大它们八条狗,还有金麻上了船,李君阁钻船舱,朝洗脚溪驶去。
老陈乐:“哎哟您老说得真客气!他就是一个二不挂五,不过李家沟的倒真是不错滴…”
接下来两人话就少了下来,舱室里只听见阿音敲击键盘的声音。
…
季札输了,阖闾雄才大略,正是壮心激越之时,表面尊敬实则暗讥讽。
司星准开始往外赶李君阁:“开机结束了,赶走,别耽误我活!不是还要去度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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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音说:“那可要小心些,要是搁浅了还要庆国哥来拉那才叫丢人。”
为了吴国的将来,季札和阖闾之间展开了一场简短隐晦的利义之辨。
“离你不远就有一个懂你的人。他叫孔丘,相传他的唯一手书,便是您墓前‘呜呼有吴延陵君之墓’十个字,被后世人称为‘十字碑’,我们都能理解您的心情…”
最后季札长叹一声,老泪纵横,晃晃悠悠地跪倒:“吾王神武,请受老臣一拜…”
老陈说:“他叫娃…嗐!这是戏太还没来呢!不过这不怪他,焦老师您确实演得太了!就是不知有多少观众能读懂。”
老焦将季札内心的痛苦,忧虑,叹息,无奈,矛盾,希望,劝诫,伤…如此复杂的情绪完全表演了来。
等到司星准喊了一声“卡”李君阁不由自主走上前去,双目泪拉着着老焦的手:“先生莫忧,君之贤德如日月行空,青史昭昭让人景仰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