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文续脉,绪理归源,在这伟大的成就面前,非议有,不过绝不是主。
不过这些东西都被留在了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老伯将历年来所有的资料文献都捐赠了去,给李君阁的只有一个移动盘,说:“娃,什么都没带回来,这里边就装着老伯的一辈,现在就给你了。”
老伯笑:“shirly你这就是读书不透,崇拜那也得看是哪。如果是于恐惧和压力,老百姓因为害怕报复不得已而为之的崇拜,那只会给人心带来黑暗和忧怖,我们当然砸之无疑。”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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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当年要是不去,以那个时候的国内环境,能持自己?能达到今天这样的度?能写《考异》这等汗充栋的著?
因此其中力不足审校不清,各地方志平不一,节选资料未标年代…诸般混使得书中代不清错漏缺失的地方数不胜数。
“这俩妖从来没有给李家沟人带来过压力和恐惧,一说起来都是憨厚善良,和蔼可亲,传说里也从来没有害过人。蛤蟆不说了,那是敬老尊贤,佑护乡里的楷模;老团鱼被家和尚一坑几百年,还是一样的憨厚老实?所以他们带给我们的只有乐,乡亲们在用平等的态度和他们相,这与其说是崇拜不如说是,我不认为有问题。”
到今天,在国人开始反省当年的混思的时候,在大家需要重新寻找神寄托的时候,老伯带着自己的研究成果回来了,给国人注了一针实实在在的心剂。
李君阁只觉这东西手:“不敢不敢,这东西先在我这里保存着,等以后给Alice和shirly吧…”
尔曹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
几十年下来,光《考异》就写了上千册,册数堪比《古今图书集成》的十分之一卷数,字数累计上亿,几乎与原著相当,可以说是当今研究《古今图书集成》的第一人,网络媒一贯喜好噱博球,闹哄哄地将他传扬成当世大儒。
老伯从来没有为当年的行为辩白过,不过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自有一大帮的粉丝起来捍卫。
在这样的成就面前,其它对老伯人品的质疑,诸如不服从组织,加他国国籍,丢下父母几十年不顾,甚至是娶外国人的攻击,都显得黯然失。
老伯微微一笑,也不接这话,看了看广场四周:“景致又不一样了啊…那里就是二贤庙?”
与其留在国内成天和一帮门外汉撕扯受打压,不如去踏踏实实文章搞研究,几十年后再来比过!
老伯带回国的,是一整的初版《古今图书集成》,那是老伯几十年来的心血所在。
这书虽然是煌煌著,但是当年陈梦雷蒋廷锡编纂的时候,手里边资源有限,还接不到圆明园的《永乐大典》和清内府秘藏。而且从开编到初编结束,仅用了六年,即使后来康熙下令增辑,到雍正四年急着推,也就十来年时间。
这书目前国内只有六家图书馆有馆藏,其中只有四家有完整版。现在老伯带回来的这,是第一版也就是所谓的雍正朝武英殿铜活字版。
老伯大笑:“哈哈哈这到底是谁保佑谁呢?这思路好,这也算是将心比心,礼尚往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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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这一版只印了六十四赏赐功臣,现在老伯带回来这,虽然是影印本,但是胜在原原味,全须全尾。
一万零四十卷,六千一百零九,一六亿字的《古今图书集成》,可谓是浩如烟海。
李君阁笑:“乡亲们迷信,说二贤庙要挨着祠堂才好躲雷。为这俩妖的平安,他们也算是碎了心了。”
shirly又来诋毁:“爷爷李家沟的乡亲们什么你都说好!这个在中国古代应该叫‘祀’吧?饬风气,绝祀,毁浮屠,不应该是古代读书人的己任吗?我可是读到过好多古代读书人,上任时下车伊始,就砸掉当地那些神神怪怪的崇拜的。”
于是老伯一辈就只了一件事,写考证,《古今图书集成考异》,考证图书里诸般资料的,谬误,矛盾,争议,一项项丝剥茧,旁征博引,拨反正。
“可如果是于真心喜,就没必要了。”
转又狐疑地看着老伯迈祠堂的背影,这文人心里弯弯绕多得很,老伯刚刚说的什么不是崇拜反而是那话,是不是在影自己?是不是把自己比喻成爬行类和两栖类?算不算骂人不带脏字?
杜甫那诗怎么说的来着?
李君阁就对shirly笑:“看到没?都是文人,这就是通达和迂腐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