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阁很是为自己手机的命运担心:“焕叔你小心我的手机,掉里就捞不起来了。”
李君阁莫名其妙:“现在都不是有工程制图了吗?怎么可能装不稳当?”
唐少平说:“嗐!这不大伙说去年端午发大,过得不开心嘛,王婆婆就提议今年好好闹一场,然后东方叔和焕叔就带着我过来捞龙船,结果找不到了。你不是首席文化官吗?这事情得你拿主意。”
李君阁都无语了:“焕叔,这话自家人私下说说就好,可别拿去讲,闵乡长跟果山师傅的面还是要顾一顾的,人家那边也不是不念情的人,别因为这些闲话把关系搞了。”
李君阁赶摆手,自己小时候黑材料太多,老说就没意思了:“我们村就不能个新龙新龙尾?”
王焕一贯喜抵东方叔的黄:“你这又没代清楚,哪里就都是松木龙船?还有杉木龙船呢。杉木的就不用这样,杉木龙船要搭‘龙棚’,划完棚放置归当就行了,可以免了沉这步。”
王东方接着说:“你李家清勤二公的画像,村龙船的龙龙尾,可不得防贼一样看着!祠堂号鼓你小时候没少爬吧?要放我们那阵,敢爬祠堂号鼓,家里逮着先揍个半死,然后拖祠堂外太底下跪着晒半天是轻的!”
唐少平很,一听这话满脸幽怨:“焕叔,我爹不就是过年走错一回走到二家去了嘛,你这样说我就不兴了…”
王焕呵呵冷笑:“对面白米乡的龙龙尾听说十年前就卖给收古玩的了,今年就要新,可那是他们数祖丧德断了继承!我李家沟能和他们一样?”
王焕争辩:“你刚刚明明说了个‘都’字!”
王焕空一手来在空中挥舞:“就你想得多!我这不是说自己嘛!你爹算好了,好歹享了二十年福,我们祖上那才叫一个…嗐说这些啥,就这里就这里,停船!”
李君阁把手机摸来:“还存着老地图,打开看看不就得了。看,是这三丛茅草吧?”
李君阁说:“等下,你们把龙船藏在底下?”
王焕睛一瞪就开始教训人了:“你知个,祠堂的龙龙尾都两百来年的件了,那榫卯现在几个人搞得清?就算是山上阿冲,也得看过实才能比划。”
唐少平说:“可不是嘛,我也是这样说的,可二老说就算不能用也要捞来。要新船,这船船尾也要比着,不然到时候这龙龙尾装不稳当,得罪了龙王爷,这就成好心办坏事儿了。”
王焕不以为意:“就你这破手机,我家小刚用的都比你好!要不我给你扔里,回你跟阿音说是我给你掉的,让她给你重新买一个?啧啧啧可怜的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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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焕也笑:“要说村里调的,可就数娃你们这辈!前的如我们,年岁不大就得饭,农活,带弟弟妹妹,对祠堂那是又敬又怕;后的呢,天天作业都不完。就你们这一辈儿,放得那叫一个敞!”
王东方说:“这都不懂?龙船都是松木的,松木船搁岸上,过不了俩月就会变形缩。因此每次划完龙船就要沉,木料吃足,龙船才会越来越结实,这叫‘龙归海’;到第二年取来保养上桐油修复装饰,这叫‘龙’。不是还是,都有一大通规矩的。”
王东方不兴了:“又抢我的词!我还能不知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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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东方嘿嘿笑:“怕你们小辈儿祸祸,四祖宗就给藏阁楼里边了,这要是再过几十年不见天日,估计你们见到都不知那玩意儿是啥用的了。”
唐少平也和稀泥:“就是就是,我们也不要优越太。四爷爷说的,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两个乡相是孙孙的事情,要多想想今后将来。”
李君阁赶摆手:“焕叔你别闹!这跟阿音没关系,是我持不换的,好好的能用换它啥?捞船我们说捞船…”
说完拿手一指:“平娃往那里划,应该就在那里了,近两年变化实在是大,这老狗都不认识新家了。”
王焕老,拿着手机伸直了胳膊眯:“嗯,应该就是图上这个地方。”
李君阁纳闷了:“龙龙尾在祠堂?怎么今天你们说的事情我全不知?”
看二老又要开始日常互怼,李君阁赶叫停:“再等下两位叔!划龙船还是我小时候的事情了吧?这都多少年了?就算找到龙船还能用?”
王东方还在看方位:“扯正事扯正事,我记得是三丛丝茅草,中间那丛正对着那片林,当时龙船就沉在中间茅草的位置,现在丝茅草变成钓位,还真不好取方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