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船到那段笔直的河段,两人就更没有说话的兴趣了。
在芒到大暑之间,端午正是峰期。
苗娃笑:“老现在玩的是小径,五通拳练到够跑山不就行了?再说这跟找团鱼有什么关系?”
要是都是半山林场麝群那副模样,怕是等十年都上不了李家沟产基地这样的规模。
两岸的杜鹃已经开了,独溪里的不时就能见到一条两条被醉翻的桃鱼。
苗娃惊喜莫名:“你儿真是到哪里都饿不着!”
沙箱由四块侧板一个底板组成,李君阁让苗娃拼好一个,铺好底砂,先来到一个小窝前,拿一片侧板刮开沙,然后从侧面淘开,没一会,手里都多了些圆圆的小乒乓球一样的东西。
苗娃看着湾一脸懵:“在哪儿?”
跟地球一样,鳖卵也分两极,一边叫动极,一边叫植极,动极得朝上,植极朝下,不然对小甲鱼的孵化壳都会产生影响。
如果营养好,年龄完全成熟,一般一年会产三到五窝,每窝二十来枚。每窝间隔十天到十五天,好的可以整整产上两个月。
李君阁笑:“你也是习练过五通拳的,我跟你说你要再不练上,小药师你都快不过了!”
发现了一异常之后,再拿这异常比较其它地方,这沙滩上得有二三十个甲鱼窝。
仅上次那鳖滩,李君阁回去后过统计,一天就能一两百枚甲鱼卵,所以说产最大的优势就在这里,人工孵化技术可以很快突破数量和群的限制,恢复起来见效极快。
甲鱼是夜里产卵,因此两人现在不怕惊扰到它们,大摇大摆地走到沙滩上检查。
这就是李君阁恢复盘鳌溪甲鱼生态的信心来源,这玩意儿,产啊。
两人驶过了醉鱼湖,没有丝毫停留,直接来到了甲鱼湾。
等到李君阁又扒开一窝,苗娃终于忍不住了,一把拉住李君阁:“教我教我,你怎么找到这些甲鱼窝的?简直一找一个准!”
李君阁无奈:“这世界上,有很多事情都是不应该发生的,可它每天就发生着。理论上讲,有资源的国家,都该富裕;有人的国家,都该大;有疆域的国家,都该安全;有历史的国家,都该开明…不过这些,就跟久长居下那些青珉石的价值一样,有一个前缀——理论上…”
李君阁远远关掉了发动机,利用惯将筏开到了湾外面的草坪边上。
苗娃连连摆手:“停!打住!不知我最烦这个?你就说怎么找甲鱼窝!少扯这些吃不饱的!”
苗娃不信:“那可以山挖蕨啊,还有山药,脚板苕…”
苗娃上岸,将筏用尖竹竿控制住,然后开始接李君阁扔过来的沙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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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鱼上岸后,一般会选择地势较、背风向且没有积的树荫或草丛下,尤其喜在松的砂土上挖产卵,成熟的卵一次产完,没有成熟的,留在肚里等这下一次再来。
甚至连窝大小都逃不过他的睛。
得不似人间的景致,觉这条溪,尽就是天堂的大门。
苗娃说:“理说我们李家沟这样的地方,不该饿死人才对,二你说是不是?”
不过现在的李君阁五通神识基本大成,和自然痕迹稍有的地方,他一就能看来。
夹岸的杜鹃开得正,红浅粉,杂着一些明黄素白,让人顿时心旷神怡。
两人将沙箱板丢上小筏,和孙老和大师兄别,突突突向独溪上游驶去。
李君阁说:“善察者观于九地之下,明于九天之上。识脉势,知府。辨微拈末,人所难欺。以趋吉,以避凶。天地同造化,气息与注,是为通…”
讨论这个已经超苗娃的兴趣范围了,李君阁也觉得意味索然,于是筏都安静了下来,只剩下达的声响。
李君阁说:“你要讲理,没听老辈儿说过?以前打饥荒的时候,明知吃了观音土要死,可还是要吃。为啥?还不都是饿的!”
红砂湾一片静谧,似乎千百年来都是如此。
李君阁没好气地说:“手上这些才是儿!赶赶,你会不会?”
李君阁说:“那要看地方,李家沟几百家两千来人,蜀山里倒是能容下,你把夹川人全搬过来试试?”
这一窝鳖卵只有三个,很快李君阁又扒开下一窝,慢慢地把沙盘都摆满了。
苗娃拿手划拉着绿的溪,随手捡起一条桃鱼来,看了看又扔里边:“傻得不要不要的,便宜了下边的呆鸟们。”
铺上面砂,盖上布,苗娃乐得颠颠地送筏上去,然后开始下一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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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鱼产完卵后,会用后爪扒沙土将盖住,然后用腹将盖沙磨平、压实,看不什么痕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