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两位舅舅在李君阁等人火把的照耀下,用特制的拉绳将自家的从栏里牵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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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赶魂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大家都是在焦急的等待中度过。
众人赶加劲,前面四个人拉绳,侧面四个人压横扛,大舅舅举起薄斧一般的大砍刀,先向枫木架砍一下,然后猛向大牯的颈连接砍去!
大祭司着火把,开始在上寻找旋,一边寻找,一边抚摸,一边踏着神奇的步履,一边唱着沉的祭歌。
李君阁扛着架就朝外跑,门后才发现,和他一样的年轻人不止一个两个,都在朝去往后山砍场的路上狂奔。
完这动作后,老魂的任务算是完成,可以升天了,下一次的这活动,将由新魂来代替它的职务。
老瘪爷解释这意思是说不是人要杀,而是那羊要杀,因为传说中羊与是世仇。
这时,铁炮响了。
时间过了两,育爷爷那手指掐算了一下,说:“准备吧。”
大舅舅立刻将血用手抹向两个角,并从背后早就准备好的竹签将的签住。再加上两刀,直接将颈椎砍断,不过脖仍然连着。
室内的气氛到现在才算轻松下来,李君阁发现祭司已经不见了,看来是去给下一家主持仪式去了。
将牵栏之前,祭司牵来了一只羊,然后开始在群前面念诵祭词。
还是没人说话,不过路上渐渐现了火把的亮光,一,两,渐渐汇聚成一条火龙,向着后山栏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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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长辈们闲聊起这个事情,说是每次鼓藏节砍的时很不一致。
大牯无力的躯跪了下来,端端正正地跪倒在枫木架前。
大多数人都睡了,有在里屋挤着睡的,有在堂屋铺着稻草睡的,到都是。
但也有很多依然坐在火堂边熬夜的。
原来刚刚驱赶的,不是什么恶鬼邪祟,而是上一届鼓藏的魂。
这时候老瘪爷将门那个钉着鼓藏角的长板取下来,叫李君阁扛着去自家的砍架,拿角撞击架后,再赶回来。
仅这一下,大牯的脊椎便已断裂,鲜血从后脑狂而。
还有就是拉绳,火把,铁炮。
几乎没有人知砍仪式将在什么时间来临,这个全靠祭司来决定。
刚刚的祭祀,就是将老魂从祭坛里请来,然后老瘪爷让李君阁的那动作,就是让老魂将新魂赶到枫木架上。
苗家人情好客,饭少不了他们的。不过各家各实在是住不下,这些人就在田坎边聚集,烧火聊天,一直守着。
最后一个旋找完,大祭司满意地了,对大舅舅了下,大舅舅喊了一声:“娃,何苗,手把!”
李君阁和苗娃开始准备家伙,两把又宽又长的大砍刀,分量在十来斤。
大家推的推拉的拉,将牵引到砍场外的枫木架边,把拉放到木叉上,又将拉绳绕过木叉下的横木,李君阁和好几个人将绳拉住,苗娃另几个人则立即将绑在木叉上的横木拉下,压住脖,使它动弹不得。
育爷爷取一个号角给他,笑:“少说嘴,赶吧,别错过了吉时。”
还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外来苗人,他们甚至都不是寨里所有人的亲戚,纯粹是跟着来看闹的。
家里重新恢复了平静,可大家心里都非常张,育爷爷为了让大家放松,便给大家讲起了刚才的仪式中蕴的理。
旁边有人迅速拿来一块缎布将盖住,鲜血从布下沿着牯的留下来,将泥土浸,空气中一血腥气息弥漫开来。
小舅舅那边也动手了,不过手脚没有大舅舅这么利索,也没有倒正,大舅舅跑过去指挥众人帮他摆正。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新的魂,也不敢来冒犯家宅。
大祭司喊一声:“好!好兆!”
上一届鼓藏,魂没有新的来接替之前,会一直守在刚刚的角里,这几天也在祭坛接受供奉。
李君阁看了下时间,刚好四半。
大祭司恭恭敬敬地接过号角,走屋外响,很快原本宁静的寨便开始轻轻动起来。
有时候发生在午夜过后的,有时候发生在三以后的,甚至有发生在叫以后的。
凌晨三,大祭司回来了,见到家里已经准备得妥帖,对着育爷爷鞠了一躬,笑:“给老行家办事,就是利。”
都没时间相互打招呼,所有人都没有说话,完成任务后又跑回来,老瘪爷接过角,将它重新挂回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