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没别人。连杜鹃也比不上她,谁让她盯着一条鱼渴望的神呢!
全画好,黄元和沈祭酒又换位置。互相检阅。
跟着是题诗。
沈祭酒和孔少师各自题了一首。
而黄元题的却是前人的诗,乃是百多年前苏轼的《红梅》。
怕愁贪睡独开迟,自恐冰容不时。
故作小红桃杏。尚余孤瘦雪霜姿。
寒心未肯随态,酒无端上玉肌。
诗老不知梅格在。更看绿叶与青枝。
这诗正题在杜鹃画像附近空白。
炎威太看到“故作小红桃杏”,便知他借此诗寓意杜鹃了。
杜鹃本与众女不同。却从不孤自诩,无论贫寒还是富贵,她总能随合式。只是不经意间,又总是突凛寒“霜雪姿”来。今日把赏梅聚会办成这样,是少见的。往常这类聚会,不过是应酬权变罢了。
当几个太监应声上前牵起幅画卷,众人全退到一边观看全图,便再说不话来,要改动的话更是不敢。
全画虽是两人画的,却浑然天成。
众女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无不灵动自然。
甚至树上震下的雪粉、击落的梅,都恰如其分地缀其间,挪一分也嫌造作,更别说人了。
那图景,活化了当时情形。
这要怎么改?
若真要她们自己想的满意模样改了去,这画就死板了。
秦嫣画技众,欣赏平自然不差,这一总揽,终于发现不对了:画中少女们都自然灵动,就算淘气耍小、争好胜的,也都憨任的可,唯有她不同!
当下她脸就白了。
可是,她不能提任何意见。
因为她知自己就是那个样的。
刚才她不还满意的很吗!
杜鹃兴地说“太好了!”
一面又不甘地撇撇嘴:“我鱼还没吃到嘴呢!”
说完瞪了黄元一,:“我就不信了,除了看鱼,我就没看过别的地方?你就不能换个角度塑造?对了,既然易安妹妹在父王边,我记得当时我一边歇气,一边顺手摘了一朵梅闻,你怎不画那个动作?”
她想,摘闻应该要优雅的多。
黄元嘴角笑意扩大,看着她解释:“这神情最生动!”
张圭瞄了一正专注看画的太,也小声笑:“是,我们正看呢,就听郡主声吩咐‘烤一条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