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和我坐了下来,他又给我们端来了两杯咖啡,然后就在我们对面坐下。
①在票市场的行话中,把“空”的叫“狗熊”(大概是自“熊未捉到先卖”
“你饿了吧,老弟?”
“这儿有呢,”乔治说。他从侧袋里取一只小瓶。“多蒙这位小哥的爸爸一番好意送给我的。”
“好大方,”大师傅说。他抹了抹嘴。
“请坐,二位。”
“没什么。”
“什么冠军?”
“他从来也不会醉,”我说。
“行啊。”
“不不,”大师傅说。
“你看得可专心了。”
我没说什么,不过心里正不得他醒过来。他的脚还搁在椅上,只是伸起手来,把帽正。
“祝你的爸爸永远当冠军,”大师傅对我说。他添了添嘴。“这位小哥也喝酒吗?”
“就是。可他要是一直这样喝下去,会把五脏六腑都烧坏的。”
“是啊,”我说。“正饿得慌呢。”
“狗熊①都又改多了,”乔治说。“下熊妈妈是很冒风险的。”
“来喝两怎么样?”乔治说。
“他不喝,”乔治说。“对他我得照看着。”
“他真够大方的,”大师傅说。“昨儿晚饭你怎么吃的?”
“给这位小哥和我东西吃好不好?”
“他们还在一块儿?”
“从芝加哥一直闹到底特律才散。我们现在给他们起了个名儿,叫白斯基人。”
“嗨,伙计,你好,”列车员招呼大师傅说。
“他酒量好。”
,东西都会往旁边溜去,所以要看就只能把目光稍稍前移,由着景从前闪过。我们经过一个农家,屋外有好长一起草地,我看见有一群双斑沙在那里觅。火车驶过时,其中有三只飞了起来,打个回旋飞到树林上面去了,其余的却还在那里继续觅。列车拐了个大弯,我看见了一长串车厢在前边弯成了一弧,火车老远跑在上,驱动转得飞快,下方则是一个的河谷。这时我一回,看见列车员已经醒了,正瞧着我呢。
“你看见什么了?”他说。
我没说什么。
“谢谢,”我说。
我没说什么。
“是啊。”
“跟那帮黄娃娃①一块儿吃的。”——
①指肤较淡的黑白混血儿——
“这位小哥的爸爸是世界冠军。”
“不知你舍不舍得让我再领受一下那番好意?”
“是乔治大叔啊,”大师傅说。另外还有四个黑人在一张桌上打牌。
“酒量是好。没说的,酒量是好。”
“喝酒冠军。”
“昨儿老晚还在这里看书的是你的爸爸?”
“餐车这会儿该开张了。来,到后边去,我们去儿什么吃吃。”
“还是小熊②最靠得住,”大师傅说。“人队太骄,所以总得不了联赛冠军。”——
“那一番好意让我也叨光怎么样?”
“不行啊,”大师傅说。“这会儿都还没有准备好呢。”
“铁路票行情,”大师傅说。“华尔街的行情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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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他一起喝了两杯,”列车员说。“我倒是酒都上来了,可他却一坐就是半夜,一事儿也没有。”
大师傅把火装在两只盘里。
“好啦,”大师傅说。“全都准备妥当啦。”他在一只油炸锅的锅边上敲了两个。“给冠军的儿来一客火怎么样?”
“乐意极了,”乔治说。“我们得回车厢里去了。铁路上的行情怎么样?”
“他可真会喝酒。”
我们就往列车的后尾走去,又穿过了两节车厢,都是一排排起位全还挂着床帘的,再过去才是餐车。我们又穿过一排排餐桌,来到后面的厨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