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
了一天时间把我安顿好,第二天爸爸打电话给我说,还有什么别的事儿没?我说没有了。他说那我就走了,我说好。就这样,在这座人满为患的大城市里再也找不到一个我认识的人,只有我自己了。
第三天,室友珊去送他的爸妈,回来的时候睛红红的,我什么也没说。我理解她,我是怕她不理解我,觉得我冷血。
晚上,意外的接到了凌的电话,他说他已经在北京了,的。我说都一样。他说趁着还没开始正式上课,他要去逛逛北京城。我说好啊,好好逛逛。他问,你呢?我说我是路盲没什么方向,不敢逛,怕丢。他说那还不好说,丢了就打110,警察把你免费送回来。我说那我也就免费名了。他笑了,说,就这样吧,还得剩几块钱给家里打个电话。我说好。刚挂上电话,妈妈的电话就来了,说爸爸已经到家了,问我怎么不往家里打电话。我说正准备打呢!说着说着妈妈就开始哭了,我说,妈你别哭,放假我就回来了,再说这儿好的,要啥有啥,我也不会亏待自己的。
新的城市,新的人,新的校园,新的教室,渐渐的,我开始了新的生活。一个礼拜以后开始上课了,天,下着雨,我早早的起了床,穿着新买的衣服,梳着尾去上课了。
叶打来电话,埋怨我没和她联系,我说,在一起玩儿了四年了怎么会忘了你,不是忙得有转向了嘛!她说武汉得要死,我正一边给你打电话一边汗呢!我笑了,谁叫你跑得比我还远啊!突然,她说,凌写给你的那封信我看了。我一时有回不过神儿来,她接着说,其实他不是想和你分手,只是那时有个叫宁的女孩一直在追他,他很烦,又不知该怎么跟你说,怕你误会…我说,算了,都已经过去了,你跟我说这些也没用了。挂上电话,我站在那里,哭,使劲的哭,不停的颤抖着,哭够了,泪转过来才发现室友都惊讶的盯着我,我说没事儿,有儿想他们了。
每天的生活就是寝室、堂、教室,睡觉、吃饭、上课、自习,每个礼拜时给家里打电话,重复着让他们放心的话。有时和同学们在电话里聊聊,也会接到凌的电话,他跟我说北京,我跟他说上海,我跟他说学习,他跟我说玩儿。
又是冬天了,一直以为上海的冬天会很,可是我错了。一层一层往上衣服的时候,突然很佩服上海人,一条仔就过冬了,真是超级抗冻,说不定上海人里的抗冻成分比较级。
很冷,我不停的发抖,夹着冰丝儿的空气直穿过衣服钻来,穿再多也挡不住,可是我还是没本事不穿。终于,我生病了,脑涨,翻箱倒柜的找药的时候,才发现妈妈简直就是要给我开药铺了,随便找了几冒药,一古脑儿的嘴里,就上床了。第二天,更严重了,珊陪着我去了校医院,校医又给我开了一大堆药,说,多喝多休息。
每天,着鼻涕着泪,大杯大杯的喝,大把大把的吃药,早睡晚起。考试的日一天天近了,我的病也越来越重了,珊又陪着我去校医院,医生开始给我打肌针了,每天两针。针在我上不断增加着,晚上不得不爬着睡了。终于,周六的早上,我醒过来,张开嘴却发不声儿来,居然失声了,我笑着。珊张得不得了,拉着我就去了校医院,校医又给我开了一大堆药,说先吃着,等到了礼拜一来打吊针。珊说,礼拜一考试,校医说,又不会考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