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8岁时,没招惹她,她挥动小脏手拦着不让过,一一个脏话。吓唬几下,小丫骗假猩猩哭喊着搬来救兵爸爸。三十几岁的男人居然对着一个八岁小孩拳掌。安安真的被吓哭了,爷爷气愤得火冒三丈:“堂堂大爷们也太不厚了,要是早先在朝鲜战场这么,早拉去枪毙了。有就跟咱家镇南单挑去”(爷爷参加过抗援朝,镇南叔叔也是军人——北京军区某特兵)
盖房前,两家人还在火不溶中相持不下。老大退让,老二步步近,大娘的大嫂形象表率得再好,二娘也只当是装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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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耷拉着脑袋承认错的模样就像只狗熊,全一个吃怕的家伙。
打老大房下脚起,二娘就没消停过。袖手旁观不说,还一面铮铮有词,把男人栓在屋里。
老大说,当初自己最先来打工养家,分一半屋脊是顺理成章的;
草动都能火山发,沆瀣一气后,二娘俨然一副骑在他人上撒的不可一世。
也不知是谁教的,他们家小孩蛮恨无理,动辄就哭天抹泪的跑回去告状,引来家长张牙舞爪报复,先给对方两掌再说,长辈的尊严瞬间遗忘殆尽。小女孩偷偷在指指戳戳的坏笑。
大娘一心扎在盖房上,顾不得争吵,心平气和的提平分。一面是得寸尺,一面是半步不让。争执一度升级到谈判桌,全家人围坐在一起,为着分多少瓦,多少砖,多少椽争论不休。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房在“屋脊纷争”中盖起,外墙基本粉刷完毕,只差盖厨房,看就完工了。隐约记得一连三天两家硝烟弥
迫不得已,她收敛了许多,心那恶气怎么也咽不下,脑海里始终绷着“阶级斗争”这弦。
原来,小孩有时候也不是单纯的。
老二偷偷帮大哥砌了三天墙,她追着骂,先骂吃里爬外,接着骂老公没用,人家都住楼房了,自己还呆在破瓦房里,也不忘关心老人的官,连着祖宗十八代都一一问候了。
二娘的嚣张随着女儿的降临嘎然而止,在“重男轻女”思想还固的80年代,生个女儿简直就是“扫把星”转世——晦气!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磨嘴是女人的天。二娘对大嫂的心快无动于衷,徒生的狼狈,像落败的丧家犬——天啊,我生的怎么不是儿啊?
要说刘婶“情”尚能理解,二娘家袒护孩就显得过于痴狂了。
孩们看着长大,扯拉哭哭啼啼时有发生,这几乎成了我们童年生活的小缀。
“亲兄弟,明算帐。”我仿佛读懂了第二层义。昔日同甘共苦兄弟就为破房脸红脖。殊不知,小时候睡一炕的时候常念叨“打死不离亲兄弟”钱啊!
二娘穿上也不够1米5,憔悴得像纸糊的风筝;大娘1米65,虎背熊腰。大娘稍稍使下劲,一把能抓起二娘。
楼房刚起了坯,二娘如坐针毡,矛调向老房,企图独吞椽和砖瓦,冠冕堂皇扛着老人在门下的旗号。
两家人常常为着蒜的一些事情争吵不休。
这场“屋脊纠纷”随之演变成两个女人之间的战争。
第二胎产下儿,一块石总算落了地。压抑几千几万年的怨恨,一脑全蹦来。
小女孩很痞,看不顺就朝过往行人吐唾沫,动不动就“你妈*”,骂人像唱顺溜式。
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总有个贤惠的女人。反之,会怎样呢?
儿一生,二娘便垄断婆婆,吩咐老人家又是饭又是摇摇窝的,大娘的小女儿磕着碰着也不许去搀扶。刘婶看在里,急在心里。不得已,带上孩去庄稼地里劳作,一边割谷,一边哄田边抱壶玩耍的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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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不争气,生个赔钱货!”连老公也不向着她了。再生个女的么办?
老二说,自己有手艺,赚的不少钱都让老人用在了盖房上,房多半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