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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阿布贾住得时间长了,发现最靠得住的娱乐还是“快乐时光”
了,路也改,成了运河。有几次我早起老路线跑步,被人喊住了,说我怎么可以穿过他们的祈祷场。原来那一段人行被他们改成了清真寺,只不过墙和屋是非质的,好比中国戏曲舞台上的写意房舍,因而我这异教徒不慎闯。所以我和来瑞早早吃了晚餐,换了衣服,提前向土耳其大使馆发。我们把时间留得非常宽裕,怕我的跟鞋遭遇意外改。到了土耳其大使馆门,大门还闭着,一个看表演的人都没有。等了十分钟,仍然不见人来。路对过,是一块大的荒地,由垃圾场形成的。荒地那一面有几间草棚,住着几家人,也养了几条狗。这时人和狗都站在棚外面,看着我们两个盛装的异族男女。我们的服装和这片荒地以及他们的草棚形成了不知是谁对于谁的讽刺。又过了一会儿,总算来了几个人。离开演时间还有十分钟,大门却还是闭着。有人沉不住气了,说即便不开门,也该有一时装表演的气氛啊。这时就有人敲门了。一个警卫吃惊地跑来反问大家:“你们难不知吗?”我们说知什么?他说:“取消啦!”大家气坏了,说怎么可以说取消就取消呢?这不是拿人开心吗?警卫说取消的通知刚刚下发,因为装时装的大卡车在公路上被土匪劫持了,设计师和司机好不容易才脱险打电话过来。大家都惊得半张开嘴,一直到警卫再三安,说设计师们确实脱险了,才惶惶地散伙。
有一个星期五,荷兰航空公司要举办一次“快乐时光”以吃牡蛎为主题。虽然不像其他“快乐时光”一切免费,但鉴于牡蛎在阿布贾的稀贵程度,三十五金一个人差不多就算免费了。据说牡蛎将在当天从荷兰乘飞机,再经过七小时的冷藏旅行到达阿布贾,新鲜程度可想而知。很多人来阿布贾几年也没吃过一次牡蛎,所以都觉得荷兰航空公司功德无量。晚上和几位国大使馆的朋友一块儿来到希尔顿饭店,找到了那家意大利餐厅。我们被安顿到一张长形大桌,桌上摆着荷兰航空公司的招牌,并有迎字样。了酒和开胃小菜之后,大家问服务生牡蛎怎样:份还是个,或者是自助餐,吃多吃少凭量也凭良心。服务生表情奇怪地退了场,不久餐馆经理来了,笑嘻嘻地说,你们可以排大餐,或者龙虾大餐,价钱同样。我们说我们就是图一顿牡蛎大餐才来的。他代表荷兰航空公司沉痛歉:牡蛎现在还在拉格斯,被海关扣住了。一个朋友说,一定是没有给海关行贿。经理说,行贿是行了,但钱数大概不够分给每个事的海关官员,所以没得到好的人就找事了。海关提要荷兰航空公司付一笔税,航空公司一听那价码便说,牡蛎你们留着慢慢吃吧,这边改吃排大餐了。然后经理说,酒钱全算在航空公司账上。
我们依然每个星期寻找各各样的“快乐时光”一次听说法国大使馆每星期放法国电影,对于我这个电影迷来说,总算找到了真正的快乐时光。我和来瑞议论,看看人家法国人,神享受还是于质享受啊。整个尼日利亚一共有一家电影院,在拉格斯,但禁演绝大分西方电影。好莱坞的电影一也不准演,怕尼日利亚人受神污染。据统计,尼日利亚人和世界各国人相比是最快乐的人,也许和不看好莱坞的电影有关。此地之所以盛行“快乐时光”也是因为没有电影院可去。听说法国电影在法国文化中心的天广场上放,所以我们都换上长袖衣服和长。在阿布贾生活,基本不穿鞋袜,天天赤脚穿凉鞋、拖鞋。但这天晚上我们都严严实实地穿上袜鞋,并且在脸上手上涂满防蚊药。在阿布贾的自然环链中,人类捕蜥蜴,蜥蜴捕蚊,蚊捕人类,无论奈何与否,大家都责无旁贷。法国大使馆的文化中心并不好找,我们开车在小街里转了半个小时才找到。去不久,一些法国人来了,拖儿带女,又是品又是果,看来这场电影对他们也是一桩大事。但理人员很快亮一块牌,上面写着致歉的话:非常遗憾,今天晚上有雨,不得不取消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