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考虑自己导演电影的。
作者:我们今天正儿八经个访谈。
作者:是不是演员已经越来越不能满足自己对电影的喜了?
本章尚未读完,请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作者:你好像对一些电影经典,比如《Goncwilhthewind》(《飘》)这类经典,一直在看,在汲取。每次看,你都那么激动,老让你激动的因素一直让你激动,这是不是被你看成一基本训练?像舞蹈家看《
陈冲乐了。
陈冲:好的角还是能够让我满足的。但好莱坞给亚洲女演员设计的角又都不那么好。喜电影的一切,自己又不能演到自己喜的角,要还想继续拍电影,就必须些其他的尝试。而且人到了这个年龄,如果说,不在别的艺术形式上尝试,不冲破自己,以后就很难了。在你三十…四十不到的时候,如果你不下定决心,去冒一下险,去冲破下自己的话,以后就比较难了。因为人会随着年龄的增长,变得比较懦弱,不像年轻时候那么勇敢。敢于冒险,敢于否定一个自我,再建立一个自我。年纪大了可冒不起险:为什么会有midlifecrisis(中年危机),就因为在中年人意识到非有次变革,但又胆怯,怕万一变革不成功后面什么都来不及了。所以冲突、矛盾,又没有年轻时的勇气去解决,就成了危机。冲破自己,在这个时候是It'snowornever(要么现在,要么就永远别了)
作者:我和你一起看过许多电影,我发现你从很早就开始一个导演该的艺术上的准备。你一直很注意电影的语言,镜你也很,常常在我们回忆一电影的时候,你会说很的个镜,布局、彩、衔接、暗示,你是有意识这样预习自己,还是一职业本能?
陈冲:其实对一电影我注意最多的,还是它的戏剧和表演。
陈冲:其实也没有一个很明确的时期,或说念——突然间想导戏了。主要是我在国拍的一些电影,碰到一些没才华的导演,就常常生念,还不如自己导呢!首先是故事——那没有意思,没有意义的东西也会有人来导!我那时就想如果能讲自己的故事(自己真正有兴趣,有信念的故事)多好啊!后来我当了几个电影节的评委,看了不少独立制片的作品,就意识到自己来投,编导、制作一个自己的电影,不是不可能。那些作品的投资并不大。就在柏林影展,我想到了你的《天浴》。开始我想搞一个短片,因为影展上有一些不错的短片参展。但等我把《天浴》的整个内容消化了之后,才发现这就是一一般长度的电影,不能拍成一个短片。其实一个导演改编一小说,都是从喜那个故事开始的。我就是喜《天浴》的故事。里面有两个地方,一个是文秀被糟蹋之后,老金的大手把她漉漉的脑袋捧起,像捧个刚分娩来的漉漉的羊羔;还有就是文秀住院,老金抱着她,在大雪里背朝医院向草原走去。这两个地方在我脑里上就有电影画面了,我喜这个故事,又没有办法以其他方式来参与,两个角我都不能演,只想到来导它。再说在国读书,学的就是这一行,总想有机会来实践。《天浴》让我看到了这个机会,反正总而言之,还是因为自己喜电影,电影,喜电影的一切,也只有导演有这个福气能这样全面地电影这行当。所以就(手势)了。
(作者如约来到陈冲家。家得厉害,地上铺了旧布,旧巾之类,地下室传来敲打之声。一问,才知陈冲正找了两个工人在修屋。她着三十二个星期妊娠的大腹,气吁吁地关照工人们活,然后了饭菜,坐下来边吃边接受采访。作者和陈冲太熟络,一到她这里就四找吃的,陈冲则每次都拿新烤的果仁面包、糖焙桃仁、葱烤芋艿…她也很乐意传授经:“一个小南瓜,里面放上蜂,烤熟特好吃!”说到这类话,陈冲的面表情激烈极了。现在怀,更有大大吃的理由,自己贬自己:“怀这个借真好,可以让你一不理亏地吃、睡,无所事事。”我知她决不可能无所事事,一方面张罗着《天浴》的国际市场销售,一方面在读大量的中国移民史,筹备拍摄《扶桑》。)
我的朋友陈冲,我不能掩饰对她的欣赏。和五年前写《陈冲传》时,情形已不同了。那时我还能持一观众心态,能拉开距离来写她,而现在,我看尽她的“幕后机关”看到的全是我希望看到的,是和我人理想吻合的一个女人。这样,要我客观,是难了。就让陈冲自己的话来阐述她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