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已有所暗示。
门打开后,杜明丽的丈夫惊异地看着这个大的怪。这就是何夏,还用问嘛。他客客气气地请他屋,胡指着,让他坐。明丽始终躲在他的庇之中,见丈夫并没有决斗的劲,心里不禁有几分幸灾乐祸。
两个女儿见有客人来,非常懂事地轻轻跑了,明丽替她们把那架十二英寸黑白电视搬到隔,她听见丈夫问:“听说何夏同志搞的那个电站规模蛮大。”
“不太大,只有几万千瓦。”
“您的事迹我在不少报上看了,真了不起…”
何夏没答话,杜明丽有些张了。
“明丽也常谈你的事。”
何夏仍不说话。
“那个电站竣工了吗?”
“一九八○年才能竣工。”
“还有两年呐。那你不回去了吧?”
“走着瞧吧,呆腻了我没准还要回去。”何夏说“我想来跟你谈谈明丽的事。我们二十年前的关系你早就清楚,明丽是诚实的女人。”
杜明丽贴着冰凉发黏的墙。
“实话告诉你,我现在本不她。本谈不上。”何夏说。
“不过,”何夏站起来“假如你待她不好,动不动用离婚吓她,那你可当心。”说完,他就走了。杜明丽慢慢走到丈夫面前,见他还云里雾里地瞪着。
我瞧不上明丽这平淡无奇的生活,就如她无法理解我那些充满凶险的日。我像牧羊的苏武,如今终于光荣地回来了。都市的喧嚣与草地的荒芜,在我看来是一回事,在那个超然与纯粹的境界中,只有阿尕,站在我一边。我已经走草地,与那里遥隔千里,而她的气味与神韵无时不包围着我。我知,她不会放了我,饶过我,我和她不知谁欠了谁的债,永远结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