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变了。你应该信赖我才是,依莱娜。”
他悄悄地向她边挪了挪,她觉到他的手指在轻轻抚摸她那的胳膊向她讨好,他的睛里一奇异的光。她心中突然产生了一要求:现在就贴到他那健壮的上,地抱住他,把一切都坦白,他不宽恕她,就不放开他,就趁前他看她的心在受折磨的时刻。
但那盏吊灯在闪着微弱的光,照亮她的脸,于是,她害羞了。她怕说那句话。
“不必担心,弗里茨,”她努力微微一笑,她的却从到脚都在发颤。“我只不过是有神经过。很快就会过去的。”.她蓦地把搂着他的手撤了回来。她望了望他,周抖动了一下,因为他的脸在电灯光下显得很苍白,他的眉皱得很,好像心里有什么犯愁的事。他缓缓地站起来。
“我说不清,只觉得,好像你会把这些天的事情都跟我讲的。一件只跟你我有关的事。我们现在就只是两个人了,依莱娜。”
她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好像在这严厉而又模糊的目光下了昏昏睡的状态。她想,现在一切都会好起来了,只是有一句话她需要说来,就是这么一句简单的话:“宽恕我吧。”他不会问为什么的。但是,灯光为什么亮着呢,那大胆的,无礼的,好奇的灯光?在黑暗里她倒会说来的,她觉到了这一。但这灯光却使她失去了勇气。
“噢,真的什么也没有?你本什么也没有要跟我讲的吗?”
这多么可怕,他的声音多么柔和啊!她从来没有听他这样说过话。但这灯光,这吊灯,这昏黄的贪婪的光,叫人有什么办法呢!
她振作了一下神。“你想到哪儿去了,”她嘿嘿地笑着,对自己的尖声细语也大吃一惊。“难因为我觉睡得不好就有什么秘密不成?到来是什么风韵事吧?’’
这话听起来多么荒谬,多么不真实,她自己心里也不免微微发抖了。她对自己怕到了极,于是,她不知不觉地移开了目光。
“那末,你好好睡吧。”他极快地了这么一句话,相当尖刻,声音都完全变了,像一声恐吓,或者说像恶意的、危险的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