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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逃亡而名垂千古(6/7)

休息,傲慢地等待着,直到涨的波狼打到他为止,像条驯服的狗一样用舐他的脚。后来,他站起来,背上盾,盾像面镜一样在光下闪闪发光,他一手执剑,一手拿着绣有圣母像的城堡旗帜,迈步向海里走去。当海齐腰时,他把自己整个浸没在这大而陌生的海洋里,以前的反叛者和盗,现在国王最忠实的仆人和凯旋者尔博亚向四面八方挥舞着旗帜,同时大声宣誓:“西班牙各城堡、各省市的至无上的君主斐迪南和约翰娜万岁!我以伟大君主的名义,为了城堡王国的利益,将真正力行永久占领所有这些海洋、土地、海岸、港和岛屿。要是有哪一位君主或别的队长,无论是教徒,还是某信仰或地位的异教徒对这些土地和海洋提权利,那我发誓将以城堡各位君主的名义来保卫它们,它们将永远是各位君主的财产,直到天久地长。”

所有西班牙人都重复宣读了誓词,他们的宣誓声刹那间淹没了的咆哮声。每个人用海。文书安德列斯·德尔德拉诺再次记下了这次占有的仪式,用下列一段话来结束自己的文件:“这二十二个人,还有文书安德列斯·德尔德拉诺,是第一批走南海的教徒,他们所有的人都用手去试了试海,并用嘴,试试这咸的海是否像别的海一样。谢上帝,他们发现,完全一样。”

伟大的事业完成了。现在从英勇的冒险行为中已得到一些尘世的好。西班牙人从土著居民那里掠夺或骗得了一些金。在他们辉煌成就中又有新的意外礼等待着他们,因为印第安人奉献给他们许许多多附近岛屿上所产的珍贵珍珠,其中有一颗称之为“佩列格里纳”珠,该珠曾受到万提斯和洛佩·德维加的赞扬,因为它是作为所有珍珠中最丽的一颗珍珠装饰在西班牙和英国国王的王冠上的。西班牙人将所有的衣袋和麻袋都装满了珍珠,珍珠在这里像贝壳和沙一样不值钱。当他们继续追问地球上最重要的东西一~黄金时,一个酋长指向了南方,那里的山峦隐约地消失在地平线上。他解释说,那里有一个有无数宝藏的国家,那里的统治者都用金来宴饮,大的四——这是酋长所指的洲驼——将最好的宝都驮运给国王。他说·了那个位之南,山峦后边的国家的名字。名字听起来像叫“比鲁”既悦耳又陌生。

尔博亚沿着酋长向前伸的手注视着远方,远方的山峦隐隐约约地消失在天边。“比鲁”这一诱人、动听的词立即他的脑海。他的心在激烈地动。他一生中又要第二次意外地庄重宣誓。第一个消息,即科格雷关于附近海洋的消息已经证实,他找到了珍珠海岸和南海。他或许还会成功地作第二次发现,即占领印加国,占领地球上的黄金国。上帝难以同意…

尔博亚总是用渴望的目光注视着远方。“比鲁”、“比鲁”一词像只金铃一样在他的脑海里叮当作响,但是要令人痛心地放弃!——他这次不敢再一步打听。二三十个极度疲惫的士兵是不可能征服一个国家的。首先要回到达里安,然后再集中力量,在现在已的路上向新的俄斐军。但回程也很艰难。西班牙人必须再一次为穿过带丛林而斗争,必须再一次经受住土著居民的袭击。这已不是一支队,只是一群病患者,是一群只靠最后一力量在摇摇晃晃走路的士兵——尔博亚自己也气息奄奄,他由印第安人用吊床抬着走。他在历经了四个月之久的艰苦历程之后,于一五一四年一月十九日又回到达里安。历史上最伟大的一项事业已经完成,尔博亚实现了他的使每一个敢于同他一起陌生世界的参加者都成为富人的诺言。他的士兵从南海之滨带回许多珍宝,而决不像哥布和别的征服者,以及所有其他义者那样,只获得他们自己的一份。五分之一财宝将献给王国,也没人责怪这位胜利者在分时,也给自己的猎狗莱昂西科,即凶残地将不幸的土著居民撕成块的狗分了独特的一份,就像用五百个金比索来酬谢任何一个参战的战士一样。照他的业绩,民地没人再会否认他作为总督的威信。这位冒险家和叛逆者像上帝一样受到赞,他可以骄傲地向西班牙报告说,他自哥布以来为王国完成了最伟大的事业。他的幸福太正穿过至今仍笼罩着他一生的乌云冉冉上升,现正于红日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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