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来积攒下来的三百块钱寄给了家里。寄钱的时候看到在邮局排队等待领取家里汇款的同学很多,看着熙熙攘攘的队伍,他心里涌起一很幸福的觉。这么多人里面,也许他是唯一一个不是等待取钱,而是把自己辛苦赚来的钱寄给家里的人。虽然他现在还不能够帮父母撑起家里的担,但至少,他已经不是家里的负担了。不他的力量能有多大,能够为家里清贫的生活缓解一下拮据的状况,他就觉得很幸福。他相信,只要不现意外情况,一年内他可以挣到两千块左右,这笔钱可以保证妹妹士莲的学业不受到影响,他甚至相信,随着自己对北京的熟悉逐步加,可以有更多一的收,这样,他就可以在二妹妹士兰考大学之前把她的学费也准备好。
但是,意外就在这个下午现了。
下午的时候参加了育复试。这是学校每年对新生行的例行测试,借此了解每一个学生的素质和健康状况。现在对士心来说,没有什么事情比上育课更可怕;但这一次的测试无论如何也要参加,如果测试结果不好,学校还会要求行一步检查,一旦发现有重大疾病,退学将是最终结果。所以无论如何,也要行测试,并且还必须尽最大的努力得到一个好的成绩。
扔铅球的时候基本上没有费什么力,也达到了及格线。开学之前一个多月的力劳动使他的健了不少,虽然肚痛,但力气还在;但是到了立定远,他心里就没有什么底气了。蹲下来的时候,他抬看了看两米二以外的及格线,咽了一唾沫,发现自己的嘴里是涩的。他闭上睛,憋足了力气蹦了去,同时嘴里发一声浑厚的叫:“嗨…”
住院已经四天了,他百无聊赖。
真后悔那天参加考试的时候那样用力。用尽力气蹦去之后他就摔倒在地上,肚里就象被人走了肚一样痛,汗很快布满了额,痉挛着蜷缩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随后他就被同学送到了医院。
他隐瞒了自己的真实情况。他知这样不对,但是为了保证这份来之不易的学业,他必须这么。化验了粪便和血,有血,就开始输治疗。这一个多星期的治疗就耽误了不少事情,除了两次家教之外,抄写的工作也停止了,如果治疗持续下去,不但将影响到他攒钱的计划,还将直接使他失去生活来源。所以他心急如焚。这个时候,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雪纷纷扬扬飘了下来,一九九四年的冬天悄悄临近了。
他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输瓶里的药静静地滴落,除了看看书他不知还有什么事情可以。住院一个多星期,还没有人来看望他。宿舍里的关系由于杨得意的事情一直都没有得到缓和,大家各自忙各自的事情,谁也没有来看望一下士心。班里的同学跟士心也不很熟悉,开学以来的几次集活动都安排在周末,他忙着外打工,几乎都没有参加,除了上课之外,两个多月下来他几乎没有和同学有什么接,所以也没有人来看他。
小时候他很盼望住院。因为住院了就有人来探望,还会带来很多好吃的东西,也不用每天挤车去上学。那段挤车上学的日永远都不可能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