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氓。”士心笑着说。杨得意一下摸不着脑,反过来问:“谁啊?他还是我?”
“都是。那个老氓教你这个小氓。”士心说。杨得意就笑了。
第二天杨得意拉着士心找到了哲学系张教授的家,张教授把他好一顿折腾,先是着肚摸索,说是发功治疗,后来又说士心肚里寒气太盛不好控制,就拿了一个仪来,贴在士心肚上接通电源,大的电通过,士心全抖动,从沙发上了下来,差把五脏六腑都吐来。忙了半天,张教授放弃了治疗,告诉士心要想彻底治好自己的病痛,就必须亲自练功。“你下学期选我的课吧。包你治好。”
从教授家里来走在路上,士心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杨得意就不兴了:“你笑什么?有那么好笑么?”
“不是好笑,是太好笑了。”士心继续笑,杨得意显然是生气了,脸红脖地看了看士心独自走了,把士心一个人留在那里哈哈大笑。
杨得意家境并不好,从他的衣着和吃饭都能看来这一。他是士心的同乡,士心知他生的那个县是省里有名的贫困县,就算家境略好也不到哪里去;但士心很不明白的是这个和自己差不多大小的同乡似乎对劳动有着与生俱来的反,从来都不愿意去一工作来弥补自己清贫的生活。
开学之初的那个分无疑给了杨得意大的打击,但除了变得沉默之外,丝毫看不他有什么变化。在他面前士心总是很小心,生怕不小心刺伤了他的心,所以即便有了适合的工作,士心也不敢告诉杨得意,甚至连问一问对方是否愿意一起的想法都没有,凭直觉他知杨得意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象他一样去工作赚钱。
士心找到了一个在片场当群众演员的工作,每天早上四多到片场集合,据电影的需要,随时扮演各角,一天下来有三十块钱,还两顿饭。这是一份非常不错的工作,可以半个月,那就可以有四五百块钱的收,还不用自己钱吃饭。寒假很短,只有不到一个月,中间还有一个节,那几天他基本上不可能赚到什么钱,所以他一定要在有限的时间里最大限度地挣钱。
因为住院,他丢掉了原先在昌平的那份家教。到了假期,他打电话说明了一下自己住院的情况,那家人答应他重新去教课,每个星期去两次,一个礼拜也能有六十块钱的收,这就让士心很满意了。
随着假期的渐渐过去,他的心里开始变得不踏实起来。忙碌的时候就忘记了考虑学习的事情,但是闲下来的时候就会想起行得并不顺利的考试,照他自己的估计,考试成绩应该不是很好,加上英语期中考试的时候正好赶上住院没能参加,很可能会不及格。但这仅仅是一担心,在已经结束正在等待结果的事情上费过多的力是不明智的,所以他脆忘掉了考试的事情,就继续忙着在学校、电影片场和昌平的那个学生家里之间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