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里就是一个无底，怎么也填不平！”李然把存折里的钱取来给士心的时候说“攒了两年了吧？自己连一双袜也舍不得买，还得本姑娘给你掏钱，到来呢？存折上就剩下不到一万了，看你什么时候才能把钱攒够还给雨！”

一霸占了李然的屋，李然就理所当然地天天钻士心的被窝，再也没有离开过一个晚上。她已经习惯了依偎在士心怀里睡觉，只要一钻他被窝里，总是能很快就梦乡，一觉睡到大天亮。

所以并不是很懂的日的苦。

“女儿养这么大，供她念书也费尽了气力，怎么说几千块钱的彩礼也算不得多。”母亲说。

他给萍萍打电话行了一次很漫长的谈话，叫萍萍往后每个月只跟母亲要二百块钱的生活费，其余的都由他直接寄给萍萍。如果萍萍一生活费都不跟母亲要，母亲反而会不放心。萍萍一直对母亲没完没了的唠叨耿耿于怀，听了哥哥的话正中下怀，就兴地答应了。但她毕竟是一个孩，并不知这样一来，她的哥哥每个月又将增加几百块钱的负担和支。

参加妹妹婚礼的时候，士心心里觉得很温。很多年了，家里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闹过，就连母亲也格外兴，说说笑笑跟客人们打招呼。看着打扮得很漂亮的妹妹，士心动得想哭。这几年很少跟妹妹在一起，印象里那个扎着小辫发又稀又黄的小丫已经变成了漂亮姑娘，在亲人和朋友的笑语和声中走了婚姻的殿堂，那一刻她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士心也无限幸福，看到家里的日一天天好起来，妹妹一个个长大，拥有健康和自己的幸福，他觉得吃再多的苦也值得，苦过之后，这一刻他的心里比谁都要甜。

士莲的对象是市里汽车修理厂的一个工人，收不是很多，但人很老实，甚至有木木脑。母亲对这门婚事一直都不是很满意，但看女儿那样持也就不反对了。不过就在士莲准备结婚的时候，母亲对男方提了一个要求，那就是一定要送一笔彩礼才可以完婚。

一到了北京之后，一下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在士心租来的房里独自霸占着原本属于李然的那一间屋，天天对着士心攒起来的那台旧电脑打游戏，似乎一也不着急。晚上士心回来他就把电脑让给士心写东西，他自己跑去在外面的网吧上网。

母亲很快就对萍萍生活费减少的事情作了回应，她笑嘻嘻地在电话里对儿说：“萍萍懂事了！一个月才要二百块生活费，你寄给我的五百块都用不完，都攒着买房哦。”

士心并不想克扣妹妹的生活费。因为自己经历过艰难的大学生活，所以他不希望妹妹重走自己的路。他甚至希望妹妹在大学里除了学习一别的事情都不要，他相信可以把妹妹照顾得很好。他也想把对兰兰的那亏欠全补偿在最小的妹妹上。他知适当地吃一些苦对萍萍来说绝对是一件好事，但他舍不得让妹妹过苦日。她的童年比起别人家的孩来已经吃了很多苦，他再不想让妹妹苦下去。

忙完了士莲的婚事，这一天晚上父母亲和兰兰都在家里，赶回来参加婚礼的萍萍也还没走，一家人坐在一起闲聊。

士心没有再劝母亲，他回家的时候随带了七千块钱。他要把这笔钱全给士莲，再由妹妹当成彩礼给母亲。虽然存折上的钱又少了，但士心知这笔钱一定要给妹妹。妹妹工资不多，没有什么积蓄；她的对象家境也不是很好，士心不想因为这样一笔钱影响了妹妹的婚姻，也不想妹妹两一结婚就背上外债。

这几年除了有重要的事情，他基本上没有回过家，每次回去几乎都是为了解决家里面临的困难和问题。只有这一次，他怀着一前所未有的激动的心情踏上了回家的列车。他什么也没有买，袋里装着一沓钞票，打算给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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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话多，跟个小老太婆似的，啥都要一下。”士心笑着说。

“你是看得起你，我怎么不别人啊？”李然把脸凑得很近，靠着士心的脸“你这个没心没肺的丑八怪，我好端端一个丽女怎么就遇见你了呢？一定是上辈了什么坏事，这辈遭报应了。”

他经历过很多苦难，也让他学会了。但他并不希望自己的妹妹像他一样学会，因为的背后一定是苦难。

“你这辈对我这么好，下辈一定会有好报，让你当猪，除了吃饭就睡觉，滋得不得了。”士心说完，望着气呼呼瞪着他的李然，嘿嘿地笑了。

这一年天刚刚过去，士心肚的疼痛逐渐减轻的时候，他接到家里的电话，说大妹妹士莲要结婚了。

送彩礼是家乡的习俗，虽然在城市里生活了十几年，但母亲没有忘记这样的习俗。士心一再劝母亲收回要求，但母亲很决地拒绝了士心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