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滨相遇,打过招呼后,青蛙问龙王,大王,你的住是什么样的?——珍珠砌筑的殿,贝壳筑成的阙楼,屋檐华丽而有气派,厅实而又漂亮。龙王反问了一句,你呢?你的住如何?青蛙说,我的住绿藓似毡,草如茵,清泉潺潺。说完,青蛙又向龙王提了一个问题,大王,你兴时如何?发怒时又怎样?龙王说,我若兴,就普降甘,让大地滋,使五谷丰登;若发怒,则先风暴,再发霹雳,继而打闪放电,叫千里以内寸草不留。那么,你呢?青蛙!青蛙说,我兴时,就面对清风朗月,呱呱叫上一通;发怒时,先瞪睛,再鼓肚,最后气消肚瘪,万事了结。’”
“…”“家的故事,大概是说,人不要被世俗的绳结羁绊,听从内心真切的呼唤,便能享受属于自己的快乐。”
“…”就像是剧本里的耗似的,呆愣地躺在沙发上安静地听那人将整个故事说完,然后总结意义。
黑发年轻人眨眨,片刻之后这才反应过来好像哪里不对——连带爬地翻坐起来,这才发现坐在沙发另外一边的是一名看上去大概也就二十岁的年轻人,黑发,却拥有一双像是从别的族血统那继承来的湛蓝瞳眸,他低着看剧本的时候,柔的碎发垂落下来,的鼻梁在面颊的一侧投下一小片影。
首先,这人长得很好看,调一下,是好看得让见了无数好莱坞星的谨然都觉得好看到泪满面的那。
其次,他没有穿衣服。
然而他却显得对此完全不害臊,大方地将自己上那分布均匀结实好的肌暴在休息室的灯光之下,在沙发上的黑发年轻人的瞪视中,将手中的剧本重新回他手上。
谨然抓着剧本石化,角动,正想对这位不知打从哪冒来的奔放酷哥说些什么,不料此人却忽然站了起来——于是坐在沙发上的谨然的视线便自然而然地对准了他的。
谨然:“……”
长那么大,除了大英博馆里的各男雕像,谨然还是一回看到这自带圣光的大叽叽——它安静地蛰伏在茂密的发之间,形状、大小,好又狰狞。
好又狰狞。
好。
而狰狞。
谨然都不好使了,眨眨,角勾起一抹僵的微笑:“…您、您好呀?请问,您是?”
此时酷哥正背对着扒在沙发上的黑发年轻人站在衣架前面,自然不知对方正对着自己翘结实的哈喇,他只是往上士戏服的动作稍稍一顿,微微侧过眉间浅浅皱起,随即不急不慢地:“姜川,来试戏。”
谨然:“…”姜川转过,指了指谨然手中快被成咸菜的那玩意:“好像就是你手上拿的那。”
姜川话语刚落,便看见趴在沙发上脑袋放在靠背上看着自己的黑发年轻人“呼”地站起来,打开门,然后摔门,狂奔而去。
姜川:“?”
…
几分钟后。
跟导演编剧谈完人生地理诗词歌赋的方余刚走办公室,便看见了走廊尽冲着自己飞奔而来的摇钱树先生。
那德行就像见了火的狗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