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咀嚼果的动作一顿,成雕像状风中凌地抬起瞪着自家主人,后者却显得相当淡定地嗤笑一声,放下筷,用湛蓝的瞳眸扫了一边的经纪人先生:“突然想,就去试试,无所谓是什么人——”
方余听着奇怪,捉摸了下这才发现这他妈不是怀锦的台词么,伸手“啪啪”拍了拍姜川的背——
“得得得,赶打住,原来是荷尔蒙忽然失调爆发么…唔,年轻人有这方面需求也是正常的,憋那么久难为你了…”说到一半,方余似乎又觉得哪里不对,正把饭往嘴里爬的动作一顿“也不对啊,最后你不也还是没么?”
“嗯,”姜川面着脸说“因为我发现我好像没有怀锦这么随便。”
“…”方余“你发。情有特定对象?”
“我以为没有,”姜川说“不过燃起来的火好像没那么容易就被轻易说服熄灭。”
方余想说对于“哪怕虫上脑我也很挑”这几个字能说得如此他妈地文艺姜川你中文肯定过了八级。
还说中文不好,骗谁啊。
可惜夸奖的话还没开,他心中那不对劲的觉便变得更加刻了一些——仔细回想总结一下,姜川昨天早上门登机的时候还是很正常的,变得有奇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是从医院回来以后开始的,因为回来的路上这家伙就显得有些沉默了——回来之后,他更是直接不见了踪影,而且非常反常地在没有跟经纪人通知的情况下直接跟剧组请了假,最后晚餐也没现,直到半夜三多,有人打电话告诉方余姜川回来了,没在外面过夜。
当时睡得迷迷糊糊的方余还觉得这家伙靠谱,知最近自己上新闻多不好再外面留宿再搞什么奇怪的新闻回来。
现在想想——
方余:“…”【不过燃起来的火好像没那么容易就被轻易说服熄灭。】
燃起来的火。
方余:“…冒昧问一句,您打从哪里燃起来的火?”
“…”姜川说“袁谨然。”
方余沉默了三秒。
第四秒,当蹲在餐桌上的仓鼠嘴里着的腰果“啪嗒”一声掉地,经纪人先生把嘴里还没来得及吞咽下去的饭全了来。
方余:“你!”
姜川默默地将自己的饭盒端起来躲避范围,见他完了,这才将饭盒放回去——还没来得及开说话,就被方余一把揪住了领——
“你你你——我我我——我——你他妈还给我假戏真啊,啊,讲个故事讲着讲着就把你讲弯了你在跟我说天方夜谭么?袁谨然——”方余哆嗦了下,看了看四周下意识地将声音压低了些“啊,那个谁,他就躺在那里狗没你跟我说你对他…燃起了火焰?我…你妹啊!”姜川淡定地将揪住自己领的手拍开。
“不是你想的那样,”姜川说“没有突然上他,啊,怎么说呢,就是想跟他上床死死而已。”
上床而已。
谨然:“…”方余:“…”男人一边说着一边拎起石化的仓鼠,用纸巾将它上被经纪人先生上的饭粒拍掉,用淡定的嗓音说:“我昨天就不应该去碰他的——手真的不错,我以前都没摸到过那样的肤,结果一瞬间我就觉得好像有反应了…当时还觉得应该是太久没,结果晚上去酒吧,发现好像不是谁都可以…”
姜川说着,举起自己的手,盯着昨天碰过黑发年轻人面颊的指尖看了看:“我也很困惑啊很烦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