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余闻言，乐颠颠地转过去看谨然：“听见没？会日语的不知你一个，而且人家姜川还比你帅——好好演戏，一会儿你要是磕磕的不上，我可就跟导演推荐今天带来这小备胎了，你应该也经常听说那些个什么陪朋友试镜结果自己被选上的明星的故事吧嗯？”

谨然抿起，佯装愤怒：“你们倆行不行了，当师弟的居然要跟师兄抢饭碗——”

“不抢。”姜川微微蹙眉打断了谨然，睛正视前方“他开玩笑的。”

方余在一旁笑嘻嘻。

谨然：“…”姜川这么一本正经的，谨然自己反倒不好意思上了，也不好说自己刚才也是开玩笑的…这会儿一行人上了电梯，到了指定楼层就有工作人员来引路带谨然他们去休息室准备看试镜剧本换戏服，一路从走廊走过去，走廊两旁挂满了剧照和海报，每一作品都是谨然耳熟能详的，他甚至能说得哪一个现在的一线演员是从哪戏里红起来的…

这些人无论是辈分还是价，都比他不知了多少个台阶。

虽然在不懂行的人里看着，这些人跟谨然没啥区别——甚至可能还没谨然红，但是娱乐圈虽然是混，分个一二三线的区别，但是这一线里，还有一线这个等级又有自己的讲究说法，别人不知，圈内人自己倒是清楚，能混到国民剧里一线，那无论是演技、台词功底还是戏，都不是普通的偶像剧演员能够追的上的。

这也是为什么这电视剧被吐槽的时候，从来都是被吐槽剧本雷，没有人说演员雷的情况现——不像是现在有些偶像剧，那女主角或者男主角一开，坐在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都替他们尴尬，哪怕剧情再引人都是分分钟戏，想换台的冲动突破天际。

而此时此刻，一想到自己即将能挤这个代表“实力派”的行列脱离“雷剧”队伍，谨然的内心未免有些小激动，到了地方，跟工作人员笑眯眯地一一打了招呼后就迫不及待地钻试衣间里将要换的戏服一件件换上了——

谨然演过那么多戏，什么学生啊都市白领啊古代王爷啊甚至小太监他都当过，演过的角要多少有多少，偏偏也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的，他就是没正儿八经地穿过一次军装…这会儿，黑的重靴踩上，屎黄的大盖帽着，唯一让人欣的是没有帽后面那傻兮兮的披帘，就是一普通的帽；屎黄的鬼军官服，腰间的黑腰带一扎——谨然一抬看镜里，自己都快不认识自己了。

帅。

俊。

酷。

谨然自己都快看了。

镜中，黑发年轻人那最近有些消瘦的腰被那束带衬托得越发纤细，军装是用那没有什么弹的料的，所以穿上显得有些笔…他刚刚剪过的刺猬黑发和军装很搭，神神的，谨然站在镜跟前欣赏了一会儿，越看越觉得自己英俊得很，片刻之后又未免有些丧气，想的是如果穿在自己上的是*军服，应该会比鬼屎黄更好看一些。

…好吧。

妈的，虽然了无数心理建设…但是…果然还是不想演鬼。

他走试衣间的时候，休息室里已经有了些工作人员，看着从试衣间走来的黑发年轻人，原本还算闹的休息室里稍稍安静了一下，有认识谨然的工作人员妹“呀”了声，然后满脸通红地捂住了嘴，众人片刻的沉默后，终于又恢复了之前的闹。

谨然这刚走来时候还在低自己的腰带没注意哪里不对，结果抬起一就看见了正在外面和方余说话的姜川——这时候他已经换下了上的保全人员制服，穿着普通的t恤和大衩，这会儿似乎是听见谨然走来的声音，他停顿了下讲话下意识地抬起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