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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少年盯着在自己的指尖力下陷下去一块而失去血微微泛白的面颊，并不意外自己说的话没有得到回应——他将黑发年轻人手中那已经泼洒了一半的酒杯拿走，随手放在他们后的茶几上——“咳嚓”一声轻响，却似乎是惊动了趴在沙发上的黑发年轻人，那撅起的轰然倒塌，他稍稍睁开双，尽大脑反应迟钝，却还是发现卡座里来了一个人——

少年：“你醉了。”

少年语落，满意地看见黑发年轻人摇摇。

少年：“…”谨然：“他们为什么这么对我？”

“你到底是不是我的粉？签名没有了。”黑发年轻人说得一脸严肃“跪安吧。”

谨然“哦”了声，闭上嘴，用鼻孔继续气，呼气，想了想后转过对边的人说：“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中文讲得好烂？”

长那么好看，又主动跑来跟他搭讪，不是夜场少爷还能是——

少年：“…”谨然：“我又没有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搞清楚，差被害得没命的那个人是我啊——结果我这个受害者，却反倒成了被众人指责唾骂的对象…嗝，你且看着吧，明天天一亮，各大报纸一发，全世界都知我袁…唔。”

扔下一句“那就闭嘴”他松开了手顺势在他边并排坐了下来——重新获得自由的黑发年轻人立刻张大了嘴像是狗似的了两新鲜空气，见状，红发少年显得有些嘲讽地微微勾起：“我又没捂你鼻。”

而从始至终，少年那张漂亮的面容都是没什么表情的，他盯着黑发年轻人看了一会儿，忽然伸一手指，用不轻的力戳了戳那张不省人事的脸，嗓音低沉地淡淡：“找到你了。”

“那是你蠢。”

而且是一个长得很好看的陌生雄生。

谨然微微瞪大，珠在眶里莫名地转了一圈后稍稍垂下来盯着捂在自己嘴上的那只手…从少年上传来的是酒店浴室的沐浴那味，没有古龙的香味，这净净的味反而让他心快了两拍，这个时候，他觉到少年的又压低了一些，稍稍凑近他，于是，那双漂亮的、像是玻璃似的琥珀瞳眸在他的中无限放大——

少年：“…”谨然：“不愿意啊？那，那我给你十个签名吧，总之不能合影，要是被人家发现我今晚跑来这地方独自买醉明天我又要上条了——你是我的粉啊，应该不想看见我又腥风血雨吧？十个签名，亲笔签，你现在让服务员拿只笔来，要让我签在哪里呢？”

“你是不是想全世界都知你跑来这地方？”

只不过那严肃的表情没绷住三秒，他又嘻嘻嘻地笑了起来，伸手拍了拍边显得十分沉默的红发少年的肩膀说：“开玩笑的，我才不是那么不近人情的人，一会儿就让服务生拿只笔来我给你签在脸

这张脸有些熟，但是现在照镜恐怕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是谁的谨然当然不记得他到底在哪里见过这张脸，于是这会儿，他抹了把脸，凭借着自己最后的意志力爬起来坐稳，低下，装淡定地说：“怎么，最低消还不够？我不是跟服务生说了不需要特殊服务了吗？”

谨然抬起，黑的瞳眸特淡定地对视上对方那双琥珀的瞳眸：“难不是？”

谨然：“我想。”

于是少年一步上前，索在沙发跟前蹲下——这样，哪怕是在夜店昏暗的光线中，他的脸也跟黑发年轻人的挨得很近，近到他能嗅到从对方因为醉酒而的鼻息中带着酒香甜的果味…

“…”少年站起来，稍稍弯下腰，一只手撑在男人的脑袋边，让自己的投下的影将他完全笼罩“你以为我是m。b？”

“是吗，可是我听得好费劲。”

“哦我知了，”黑发年轻人了个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令人意外的是他伸手，扣住站着的时候比自己稍稍一个的少年的肩膀往下压了压，然后用十分神秘的声音说“你是不是认了我是谁？我今晚是秘密行动的，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这样吧，我可以给你签名，但是不能合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