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严肃了起来——然后目光沉地盯着面前的男人沉声说:“玄黄,如今狼已溃不成军,族长已派人送来投诚书——”
姜川:“斩草要除。”
谨他甩了甩手,就好像无形间穿上了长袖龙袍一个甩袖动作,完这个动作后他定格住,:“朕一生戎,浴血成河,外族淌的血汇成我大商如今山河版图,而如今朕是老了——”
姜川:“…”谨然:“而如今朕是老了——”
姜川:“…”谨然:“不好意思,忘词,等下…”
姜川:“皇上,可否不要盯着微臣的看?”
谨然:“……老没盯着你的看。”
姜川黑着脸转,胡地上浴袍,转过说:“再来,别走神了。”
谨然,一边看剧本一边也不抬地告诉姜川“斩草要除”这句话他说得太平,语气把握得不太对,应该可以适当地合一下节奏加重语气,一边说着他想了想,抬起将“斩草要除”这几个字重新念了一遍,相比起之前姜川说的那显得极为冷淡的语气,又多了一丝丝的狠戾,以及绝决。
姜川,此时谨然放下剧本,示意他们再来过——姜川对于台词这方面还是有天赋的,虽然是外国友人对这方面显然有些吃亏,但是谨然说过一遍的事情他就能记住,甚至得比谨然给他举例时候表现得更好,当他说“斩草要除”时,那双湛蓝的瞳眸还真的零星现一丝凶残,那模样简直比剧本里的狼更加像狼,哪怕这会儿两人上并没有穿戏服,甚至周围背景也是完全不搭调的酒店背景,谨然也还是被他说得心狂两下。
多少有些戏的觉。
当姜川说完台词,微微一顿,谨然放空了一秒之后反应过来到自己了,于是了个甩袖的动作,将台词接了下去——此时见他反应稍慢,姜川微微蹙眉,却并没有说什么,而是将台词对了下去,这一次谨然的台词记得很好,整个镜也很顺利地对下去,直到谨然说一句“来人,带狼公主”转过,却发现姜川又说话了。
谨然:“…怎么?”
姜川面无表情:“那是我的台词。”
谨然:“…”姜川继续面无表情问:“你今晚怎么回事?”
谨然拿过剧本低看了看,发现还真他妈是他看蹿行了,连忙拍拍脑袋表示自己看走了,又认真地看了一遍剧本,然后抬起告诉姜川这次没问题了再来,然而男人显然却没有给他继续“再来”的机会,而是脆拖了张椅往旁一坐,将自己的问题又重复了一遍:“你今晚怎么回事?”
“我没有。”
“从门开始撒谎,到现在还要继续装?”姜川挑眉“你在我面前撒谎有几次成功的?何苦这么孜孜不倦前仆后继。”
一句话用那么多成语,吓唬谁啊。
确确实实被吓唬的谨然无奈了——他今晚确实有些状态不对——不过他却完全不知应该怎么开告诉面前的男人,他这般心不在焉只是因为他奔赴在试探男人最讨厌的人是不是他曾经养的仓鼠这件事上简直停不下来——从昨天,第一见到希德开始他就旁敲侧击,奈何这家伙简直可以说是滴不漏,什么都说得那么理所当然,谨然都快被疯了,就差抓着他问:你他妈到底是不是那只该死的翻译腔耗小黑?
但是他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