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片刻，此时屋内非常安静，安静到只能听见彼此平静的息声，谨然问：“你在我面前一直在装模作样么？”

姜川浅浅皱起眉。

谨然伸手，碰了碰他的眉心，轻轻摁压下去：“是不是？”

“不是，”姜川眉舒展开来“可是那两件事确实跟我有关系——当初用砸我那个人，其实没砸到我，砸到我的了，阿得一狼狈我觉得很不开心，后来跟赛恩打电话的时候稍微提到过一下，他就直接替我去理了那个人，我觉得是没有那个必要这样，但是为我的副手，他天生受到的就是这样的教育…”

“喔。”

谨然微微眯起，那个赛恩，就是肯德基外卖小哥…居然还兼职这事？

“徐文杰的事情不说了，不这样，徐倩倩不可能老老实实闭上嘴的——只有意识到哪怕是在她认为安全的环境下依然可以对她造成威胁，她才会主动对于一些事情绝不提，忘记那些事，她才会是安全的。”姜川放下咖啡杯“我从来没说过我是个好心的善良人，也不知这个形象到底是什么时候被加在我上的——”

“大概是你在医院砸了记者的相机保护我和我家人的那天开始？”

“…”“也有可能是你为了保护作为植人没办法开的‘袁谨然’，不怕被媒媒炮轰，调宣布自己‘暗恋’故事的那天开始。”谨然坐回床上，将被拉起来了一些盖在上“在这些事情的，难不是姜川，哦，或者是雷烈德·雷因斯本人？”

“…”“徐文杰的事情，以及用砸你的黑粉这件事确实得不对，私人制裁有时候看上去是大快人心，但是一旦脱离了轨，很容易造成各混…但是说那么多，至少我觉得我是全世界最没有立场指责你的那个人，”谨然微微眯起“或许还应该跟你说一声‘谢谢’。”

谨然话语落下，便看见男人坐在床边沉默良久。

就在谨然以为他还在为这些有的没的继续纠结时，却突然看见男人有了动作，他一只手撑在床边缘，倾斜过来，然后在黑发年轻人来得及反应过来之前，带着淡淡咖啡气息的飞快地在他上碰了下，一即离。

“…”“起来，快八了。”站在床边的男人半个隐藏在影中，用平静无起伏的声音说“今天还有那电影的试镜和定妆，可能会占用掉一天的事情。”

谨然笑了笑，掀开被爬起来。

他仿佛听见自己心中有一颗悬的石轰然落地。

“姜川。”

“什么？”

“你刚才就在为这个纠结啊？”

“…”“之前也是因为那天在车里我说了那句话所以才闷闷不乐么，以为我知了真相以后会像讨厌安德烈一样讨厌你？啧，哎呀，后来我确实好像说了句类似的话，我当时真的就是随一说，你别往心里去，毕竟你当时确实很气人——你怎么也不给我个解释的机会就自顾自地生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