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半夜，我悄悄起来。

她正坐在地上哭。

一个小时后，我走了。

回到家，妻迷迷糊糊地问我去哪里了。

她疯狂地踢我。

当时她随讲解，这张是哪里拍的，那张是哪里拍的。

我决定不再找女儿了，也就没力气编更好的理由了。

我开玩笑的。她低下轻。

你说什么？

拍得真好！技术真好！

全是她单人照，在游乐场里，在学校里，在一些商店前。

她从袋里掏张照片。

虽然设想过千万次，但我没想到先造反的竟是她。

合影全没有了。

送走我们，回到家，妻洗澡，我打电话给她。

因为是我拍的。

她似乎也明白了，我已决定真的不再来，于是任我抱着。

真觉得在梦。

你以后不要再来这里了。安静下来后，她说。

是女儿。

她！她！她！

累得半死。

她没有接。

天渐渐黑了。

第二天下班回到家，桌上有一张纸上写。

我从来没打过她。

什么？

我说明天提案的资料忘在公司里。

我抱住她，反复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那是相册中的一张，是三年前拍的。

你脑真是猪一样！我不是说我！我是说她！

一张张照片翻过。

妻恩了一声，把脑袋蹭在我怀里又睡了。

你别闹了你别闹了你别闹了。

我怔怔地站在当地。

孩失踪了。

我突然又夸张叫起来。

她的背后，有一面镜。

开车到她家，用钥匙打开门。

终于有人敲门，我冲过去开。

我呆呆望着她。

你怎么还？你拿什么还？！三秒钟后，我起来朝她吼。你不用。

但你答应我，无论如何，你不许那事。

你以后不要再来这里了，房的钱我会慢慢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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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理由差到极。

如果我是她，我会死的！我会自杀的！她对我喊。

我若不顾你受，我就不会过来了！我也冲着她喊。

你跟她说了什么！

在印象中，那个晚上，我说了无数声对不起。

对不起，我说。

当中好多张万分熟悉。

当时我们都没有注意到。

好。挣扎良久，我吐这个字。

我走过去，从背后搂住她。

镜里那个人是我。

我理屈词穷。

好象和我完全没关系。

不要来找我。

你很享受吗？她大叫，你为什么从来不顾别人的受？

什么事呀？她突然又调起来，笑问我。

噩梦总是连着一个噩梦，永远不醒一样。

打我后，我自己也呆住了，她也呆住了。

她只是怔怔望着我说。

好象真的没有机会再说了。

我了她一耳光。

那时我失去理智，拽住她喊。

她抬起，笑骂，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