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嫌的信啦的一大捆,我腻烦了。”
你是个经年累月发表过许多作品的人啦,当然会那样了。…不过,今天或明天,你也许会找我的信来看,我想你重新看它还是会生气的。总而言之,那是我充满敌意写的捣的信啊。哈哈。”
本来森的父亲是来向我提某调解方案的,但是,他好像到那有可能伤害他的自尊,所以,一边添着假牙,一边琢磨着尴尬的滋味儿。但是,森的父亲终于从踌躇中走来,事不关己似地说:
“听我内人说,她对你讲过麻生野的事啦。她以为和大众传播有关的人就像大家族一样,都是连在一起的…所以,我在想,如果你对我的信生气而要写一杂文,为了报复而夸大了某些事,恐怕麻生野当然和编辑们闲聊时说我和麻生野的事也很不好。我是个无名之辈,倒也没有什么;可是,麻生野是有名的呀。而且我本来就是在电站里过事故的人,再加上和麻生野的运动团见过面,这些瓜葛都可能被反动刊利用啊。”
“我不写无稽之谈。而且,也不会把那一类事当编辑的素材。”
“可是,你对我内人撒谎,你说你对麻生野的事没亲耳听到过。我到这里有谋啊。”
“我个人确实认识麻生野,但是,没有把这事告诉你太太的必要吧。你认识麻生野和我认识老生野,可不是一个立场呀。…好啦,来说话吧。”
于是,我和森的父亲在书房里相对而坐,我们的孩们就在我俩的边,虽然并不说话,却的的确确在合作,在撕下来的纸片上画起画儿来了。妻给孩送来纸笔和心,给我俩端来茶,但是森的父亲不理她,她就退下去了。
“因为我听内人说你说过不认识麻生野,所以叫我费了心思,因为我亲自向麻生野打听过你呀。”
“我还是他的烈的拥护者呢。不过,我得事先声明,没有必要把这事向你太太讲明吧。”
麻生野樱麻在西班牙留学时,虚掷了他一生当中最宝贵的时光,不过,她自己和奉承她的人们可不那么认为,反而把她当女活动家,她并没完成过什么像样的工作就成了有名的女记者了。她一生的目标就是拍电影,学习路易斯·普尼耶尔,并且超越他的电影。然而,在从事电影制作之前,她被捧上市民运动的领袖的地位上了。不过,她仍然把年轻人召集在边,行神、情、躯上的训练,为即将开拍的电影准备。在市民运动方面,她请来西班牙内战以后亡墨西哥的诗人,举行穿越日本的旅行演讲。她就这样使市民运动和她终生的事业拍电影齐并了。
其实,使她更为知名的并不是拍制在电视上漫谈妇女解放运动的一类电影,而是别的事情。并且,虽然说她虚掷了她一生当中最宝贵的时光,但是,她有儿稽的大板儿去颇威严,在电视屏幕和群众集会上都如明星一般大放异彩。
我所看到的麻生野的电视讨论是纪念那个在天皇制度下当兵侵略南洋,后来单独走失,不知日本战败,持了二十五年作战状态的士兵归国的富于戏剧的节目。
当屏幕上映那位士兵居住过的小山和举国迎他的场面之后,讨论开始了。然而,显然在她脸上了不快的神情,而且,好像她正是由于不快才发言的。我亲看见她一边对那位比这个没赶上战争结束的士兵在海外亡得更久的认真战斗的西班牙人讲述此事,一边由于心情更加不快而脸苍白。
“说老实话,我认为麻生野是一位相当了不起的人啊。不论是在电视上,还是在群众集会上,我看她都是独树一帜的人。”
“只是看看么?不是听说你还给她洗过脚么?”
“那,不过…”
“当然啦,你仅仅是给她洗脚罗。”
森的父亲说时因为我忽然狼狈不堪而了得意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