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带篷小卡车里来的家伙们就把电站的司机和助手吓得喊叫起来。他俩用充满羞辱和愤怒的声音这样叫:
“怎么、怎么、怎么啦?那是什么人?”
“怎么、怎么、怎么啦?这是怎么一回事?”
小卡车后厢的车篷啪地一下掀开,来五六个青年,他们活像《奥兹的术师》①中的铁人儿,发唏哩哗啦的金属声。他们动作捷,却显得笨拙;力充沛地蹦,举止暴,不知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他们每人手中都握着带刺的钢叉,钢叉杆儿足有一人多——
①原书名为“TheWizardofOz”一九○○年国鲍姆写的儿童读。
“怎么、怎么、怎么啦?那到底是些?
“怎么、怎么、怎么啦?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驾驶台的车门儿被铁人儿用钢叉死死住,司机和助手犹在发愤怒和不堪受的呼号。这时,那些袭击者的奇特的服装,引起了我极大的不安,我立刻判断来,如果那些袭击者的谋得逞,就要造成无比可怕的后果了。那些铁人儿穿的军发放的带蒙帽的大衣上七八糟地缀着沉甸甸的金属板,看来那装备并没经过科学计算,仅仅是于莫大的内心恐惧而制的防辐服啊。如此说来,那些爬上我们后的车厢,在那里折腾的就是这个国家的第一批质掠夺者了…
现在,他们用钢叉敲击驾驶台的车门了。司机和助手又满腔愤慨、但也疑惑地大叫起来。
“什么、什么、什么?这样咚咚咚地敲门,你们什么?”
“什么、什么、什么?这样当当当地砸门,你们什么?”
至此,我不得不向他们解释了。
“他们想打开车门呀。他们的蒙面帽里裹着手巾,不来声啊。他们并没有直接加害我们,因为没有那必要啊。”他们继续用钢叉击门,司机于无奈,打开了车门,路上的气和“铁人儿”的汗臭一下冲了来。臭哄哄的“铁人儿”伸挂着好几层金属板的胳膊,下启动钥匙。从他的大衣和军用手之间汗淋淋的哈鱼似的粉红肤。
夺去卡车钥匙的“铁人儿”咣当一声关上车门,唏哩哗啦地向小卡车驾驶台跑去,他一上车梯,小卡车就向后倒车,绕到我们的车背后去了。没想到驾驶小卡车的却不是“铁人儿”打扮,是个穿翻领衬衫、铁青脸的人。可是,站在车梯上那人“铁人儿”用钢叉威吓盯着他们的我,所以我也只是瞥了一而已。但是,我接着就看见了那辆小卡车的车篷上画着某小学校的徽章,那是给小学生送品的小卡车,于是,我的思路就顺着这条线索发展下去,这个小学校的标志便成了我下边一系列事情的转机。不过,这不是怪事么?因为那时我不但还没有孩,而且对孩也没发生过兴趣啊。
如此这般,我一看那小学校的标志,好像我的耳朵里立刻就清晰地响起了哩、哩、哩的嘶喊声,我陷近似恐惧的、被可怜的功利心所驱使的救场跑垒员的兴奋状态了。
虽然我一直是电站的工程师,而且是这次质运输的负责人,但在前这场袭击当中却畏缩退却,不像司机和助手那样愤慨、只顾担心前可能发生的危险啦。就在这时,突然响起一阵哩哩哩的嘶喊声,我的脑又起来了。
既然这小卡车是给小学校送品的,那么,他们装上质就要去暑假当中的小学校的育馆去提炼钚了。也许是那所小学校的年轻的新任理教师来指挥这个工程吧。可是,他能让那些没有经验的一伙人平安无事么?即使他们得顺利,育馆也要被质污染的。提炼过的钚一遇空气就自燃,然后,钚的氧化粉尘就会在育馆里飞散,孩们肺里,用不了多久这学校就要现成群的肺癌儿童了。
想到这一步的我,一边也发哩、哩、哩的喊声,一边跨过司机和助手的膝,从“铁人儿”监视不到的那一边车门了下去。这时,司机和助手从我背后,向我发了愤慨的喊声。
“什么,什么?你满脸煞白,要把我们卷麻烦里呀!”
“什么,什么?你满脸煞白,不要去惹麻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