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一个很天真的人么?不过,当我在公用电话亭外掏币时无意之中显得有胆怯时“志愿调解人”却一扫他的稚气,说尖刻的话来了。
“…你给‘大人A’的秘书打电话是非常必要的。如果你假装不知发生了事情,那才可疑呢。虽然对方不了解你和森的关系你就贸然打电话有儿尴尬,但是,你也只能这样了,如果你真打算为单独一人先去袭击而负伤的森些事的话…”
我拨动了电话号码盘,森他们俩就是用这个电话号码和“老板”约定见面的。秘书好像在等候似的接了电话。那也不必再用我“转换”前的声音了,因为秘书立刻就听是我的电话了。而且,向我传达了准备好了的消息,证明他早就等待我的联络了。
“…啊,是你呀,‘老板’说想在两三天之内和你见面…不,虽然负伤了,但是,对方是个小氓,打得不算重。既然‘老板’想见你,随时都可以见面。你能赶快决定一下来见‘老板’的日程么?”
“我想去问‘老板’,可是,时间还没定下来…”
“那么,你尽可能快些直接到‘老板’的病房来吧。以后我也在病房守候,所以,你来时让传达员叫我一声,在警卫方面就没啥问题。…谢谢你啦。”
“大概是在那位秘书边听着的警察把你的电话当最后的一次电话而颇兴趣,秘书才不得不挂断电话的吧?”“志愿调解人”脸上正在分析不大有利的情报的战略、战术家的忧虑,这样说。
“那就是说,‘老板’和察他的尊意的秘书都在帮助我逃避警察的监视?”
“对照一下警察向新闻界发表的内容,也是那样的啊。如果不是警察和秘书勾结,把你推下陷阱的话。…不过,既然‘大人A’是所谓的·大·人·,那么,他不会和官方的分支机构勾结设下圈么?说不定‘大人A’是真心想和你接的,他已经察觉你和森在袭击一事上的牵连了。”
“是啊…,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就更需要在会见‘老板’之前和森谈谈了!如果不清攻击的真正用意,就不能准确地保护森!”
虽然我和“志愿调解人”谈着这些切问题,却没有确定往哪里走,就像我第一次十八岁时和学校的朋友们在一起那样,漫步在通往私营电车站的路上。“志愿调解人”好像被新的难题得心事重重,满脸沉沉的。但是,他忽然抬起大脑袋,向后偷看。与其说他在侦察跟踪者,倒不如说他是小题大,吓唬人了。可是,你那样咋咋唬唬,要给我们的警察什么样的影响啊?“志愿调解人”似乎不理解这场非常严肃的行动的意义,令我不知如何是好。这位比“转换”前的我年少,比“转换”后的我年长很多的,没能成为生学家的男人。但是,他在救助人类的抱负上却远非一般的生学家所可比拟。可见鲁莽的举止和沉的心灵是能够共存的呀…。一会儿,在“志愿调解人”的发言里一下就表明了他在考察我和森以及“老板”的关系方面,显然取得了长足的步了。
“如果你想见到森,问他攻击‘大人A’的意图何在,你就会知他不仅是为了对他下生时险些被消灭的报复,虽然我也只不过是推测,可是,我认为那是对今后即将发生的事情的警告啊。假使你从森那里明白了即将正式开始的事情的意义再去见‘大人A’,那就有特别的意义了。对于森已经起来的事,你不是既不能使之中断也不能阻拦么?”“那倒也是。”我这样说着,却在自己的声音里听到了随着比预期到来得早了的意外的击球,而站在球场跑垒员岗位上的孩的声音!
这时,我们已经来到民营电车车站,被上学迟到的懒学生的人挤得向后稍稍退了几步,便放慢了脚步。我们耽心跟踪者随时都会来到能伸手卡住我们的脖的地方。
“我们去哪儿啊?如果不能上见到森的话。”我刚想和他商量“志愿调解人”却像已经讨论完了行动计划似地对我说下列意见,他为了防止过路人当中的特务,特别小声地说:
“只要对立的革命党派的双方都和‘大人A’有资金关系,那就不论是哪一方,你都可以去访听一下曾在现场的党
员对他的看法。在康复场里的人是从两派里掉队的,既然被看掉队的,当然就不会得知什么情况了。你有合适的人么?”
“我倒是认识麻生野,通过反对发电运动…,如果她能从那里得到什么消息,我想她会告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