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连先来的那群卡车司机,也没对围着女学生坐在屋角的我们一声哨呢。他们对我们的负伤,好似肃然起敬,却又带着对弱者被暴力所凌辱的哀怜的目光旁观着。虽然和迎接顾客的小猫以及新胜寺护符摆在一起的表指着三已过,可是,那些像丘比特玩偶一样满面红光的青年们依然呆在那里,并不饮酒…且说,好不容易才来到有东西可吃的地方,就以许久没吃到东西的久违的心情翻开了菜单,可是,遭到践踏的指关节像冻僵了似的,而那起的菜单就像雪球儿。
“给我中式餐吧。”在这情形下这样说,大概是最稳妥的了。所以。“员型”的就大大方方地说。
“我要蟹炒!”狗脸儿也积极地说。女学生受到他的影响也争着说:
“我也要一个蟹炒吧!”她不是也有可之么?如此这般,我们围拢小圆桌等待着“员型”的毫无疏漏地取来茶给大家斟上,麻生野表了莫大的悲伤之后也不会轻易开说话。有线广播播无限留恋是月明!“员型”的立刻眨了眨睛说:
“蒙昧主义!”
“是的,蒙昧主义!”狗脸儿依旧十分认真地答。如果对行歌曲的语言修辞也——评论起来,那还有休止么?哈哈。
不料“员型”的向我眨着睛说:
“‘山女鱼军团’的存在,你是怎样知的?”一下抓住了心。
“‘山女鱼军团’在群县的熊川征收猎枪时,我恰巧在那附近钓山女鱼啦。所以,就那么和‘山女鱼军团’肩而过啦。”
“你说的是狩猎同乐会的征收啊。”“员型”的在他那因为谢而显得宽大的额的原来的前额分皱起小皱褶,睛瞪得更大,和狗脸儿互相一视,天真的笑容。
但是,他们换了与四十多岁的年龄不相称的天真烂漫的助威呐喊之后,上又恢复了严肃的表情。
“那时征收的一批枪,一个个的能倒也不错,但是,既有旧式的、又有世界上最新式的,这就有问题了。学会了使用一枪,可是另外一枪又得从学呀。正是由于这原因,牺牲的人一个接一个地现啦。由于战术上的失败而造成的事故的牺牲者呀。那是我们最痛苦的时期呀。”
“如果能把旧枪检修好的话,在一个团里还是采用一枪好。原理上和现象上都简单了。但是新枪一到手,就着了迷,不能冷静反思了。”
“我常常琢磨‘山女鱼军团’这个名称的意思,总不会像他们刚才说的钓山女鱼的那个山女鱼吧。”那位女学生十分警惕地提了问题。她的这句话,如果是革命家及其预备军尽人皆知的话的话,就会在遭到怜悯的嘲笑之前被回去了。
“山女鱼是骨鱼目、鲑科淡鱼。因为我们沿着钓渔人钓捕山女鱼的溪移动,所以,岩手县的报上给我们取了个‘山女鱼军团’的名字。…因为这一名称不大庄重,所以官方也就没加重视呢。如果那些人把它当作重要情报,沿着溪像抓虱似的严密搜查,我们可就陷绝境了,说不定…”
“‘山女鱼军团’的公开的地图是名叫《溪钓场集》的市面上售的书,公安如果一本在手,他们就连抓虱的麻烦也可以省去了。可是,我们可就没有比那再痛苦的了。一定。”
狗脸儿已经把端上来的餐风卷残云般地吞下去,现在又急忙转向蟹炒,可是,我觉得是他这书生式的吃法坏了胃,所以他的脸和目光才那副样啊。
“可是,有人发现了我们的行军轨迹和‘山女鱼军团’这一名称的明显的联系啦。譬如说‘大人A’,他以溪钓鱼基地小镇上的粮店为线,早就来搜集情报了。”
又是“大人A”啊!